推门走进屋里,一个男生正穿着大裤衩,光着脊背在整理着那张单人铁床上的东西,旁边放着一个打开的皮箱。
听见后面的脚步声,穿着大裤衩子的男生转过身。
好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古铜色的脸庞上有着很多皱纹,一双不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内容。
虽然陈雨有过重生经历,吃得盐比别人多上许多,但从面前的这张脸上还真看不出对方的年龄有多大。
“学生?”
面孔上看起来实在不像。
“家长?”
又不能穿成这幅模样。
…………
陈雨心中一连闪过了好几个念头,但都被自己否决了。
“你是这张床上的同学吧?”对面的人操着一口极不标准的普通话指着陈雨的床问。
“是啊,你是?”陈雨实在叫不准对方的身份,不过心中又很奇怪,这个人怎么一下子就知道自己住的床铺的位置了呢?
“我叫张海涛,咱们是一个寝室的,我在其他寝室的同学我都见到了,唯独没有看到你,这两天大家都在猜这张床上住的到底是谁呢?”对面的男子说了很长的一串话,然后热情地伸出了手。
也幸亏陈雨算得上见多识广,张海涛的话虽然说得很快,但也听明白了大概的意思,急忙握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你好,我叫陈雨,就住在这张床上。”
“你家是那里的?”张海涛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
“是黑龙江的,你呢?”陈雨说。
“我是江苏连云港的,我的话你听着很费劲吧?”张海涛说。
“还可以,慢慢听还是能弄明白的。”陈雨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你是读什么专业的啊?”张海涛对这个年纪看起来比自己小上很多的室友很感兴趣。
“英语专业,你呢?。”陈雨回答。
“我是学俄罗斯语系的。你和他们几个学的是一个专业,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一个班级。”张海涛指着另外的几张铺位说。
“他们人呢,怎么都不在?”陈雨问。
“刚出去没多久,都出去逛了,估计一会就能回来。”张海涛一边说一边已经收拾好了皮箱里的东西。
张海涛要把皮箱放到一旁柜子的上面,不过个子不是很高的他举起这个颇为沉重的箱子有些很吃力的样子,陈雨急忙站了起来,接过了张海涛的箱子一踮脚就很轻松地放到了柜子的上面。
“还是个子高有好处。”看着陈雨,张海涛有些羡慕地说。
正和和张海涛天南地北闲扯的时候,走廊里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传来,陈雨面前小桌上放着的一个大搪瓷缸子里的水不由得起了一层波纹。“可能是徐军回来了。”张海涛话音刚落,寝室的门开了,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陈雨最先看到的就是一个颇为硕大的脑袋,这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十多一点的男孩子,浓眉大眼,典型的一副仁厚的模样。跟在后面的人身材让陈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跟在后面的人个子也不高,和前面的差不多,不过单从身材上论,毫不夸张地说,可以极为轻松地把前面的人装进去。这体格,没有200斤,最少也要有一百九十斤。这人戴着一副眼睛,镜片后面是一双细长的眼睛,紧贴在头上短发微微有些卷曲,额头挂着晶莹的汗珠。
一进门,后面的胖子就冲到了小桌旁,这几步路走得有些急,脚落地后,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这下陈雨明显地感觉到地面的颤抖。
看着这犹如推土机一样的胖子一把操起桌上的杯子,几秒钟功夫就咕咚咚地喝光了杯中的水,如此搞笑的镜头自己想乐又不好意思,只能硬憋着。
胖子放下了桌上的大缸子,满意地擦擦嘴角嘟囔起来:“这天也太热了,真是热死人不偿命啊。”
擦完嘴角,胖子又准备擦脑门上的汗珠,这时看到了坐在旁边的陈雨。
“你是我们寝最后来的兄弟吧?”胖子问,这时和胖子一起进门的另一个室友也看到了陈雨。
没等旁边的张海涛用他那十个人五个听不懂的普通话介绍,陈雨就站了起来:“是的,我叫陈雨。”
“我叫徐军,他叫邹西波,我们住在那边的上下铺上,西波在上铺,我在下铺。”胖子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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