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了一下班级,很宽敞,也很干净,几十张桌椅整齐地摆成几排。和高中班级最大区别的地方就是桌椅距离讲台的距离很远,不像高中每个班级都是拥挤得恨不得连走廊都要放下桌椅的模样。
窗户很大,每个窗台上都摆着几盆绿色的植物。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人浇水了,花盆里的土有些干。从讲台下面找出了水桶,去外面打来了水,陈雨浇起花来。
忙活了好一会才把所有的花都浇了一遍,又在空无一人的班级里呆了一会,看看手表,已经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估计寝室的那帮家伙早已经拎着饭缸子等得不耐烦了。
出了教学楼,看着路上三三两两的同学们轻松的身影,陈雨不由得感叹,大学和高中真的不同。
其实这种不同主要体现在空气中那种不同的感觉。
要知道,像陈雨那样轻松地学习的孩子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个另类,这也是他借了重生的福气。高中的校园成天充满的都是呛人的火药味,每一个学生都如同上足了发条的钟表,毫不夸张地说,每一个都是在呆头呆脑地机械地行走着,没有什么生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非常时期,有哪个敢拿青春去赌那未知的明天?学习,学习,再学习,这是学生们惟一名正言顺的事情。
不过一旦进入大学,这里的空气可就不同了,积压了十几年的情感一下子释放出来,对于那些熬过黑色七月的学生们来说,大学校园无疑是精神上的解放区。一旦情感得到解放,那么整个大学充斥的都是一种轻松、愉悦的氛围。
而这种氛围会让人的心情变得极为开朗,难怪路上的学生们时不时地会露出莫名的微笑。
“班级有人吗?”一进寝室,正啃着苹果的二哥邹西波问。
“没人,就我自己,呆了一会没什么意思。”陈雨说。
“明天早上就能看到其他同学了,不过军训也将开始了,老三你的苦日子就要来了。”邹西波看着一旁的徐军说。
“是啊,这军训可是一个月呢,据说还要搞什么拉练,这不是要人命吗?”徐军一脸苦相。
“估计没什么问题,三哥,等军训结束的时候你的身材只能更标准。”一旁的沈刚大笑着说。
调侃了徐军一会,二二一寝室的众兄弟们又拎着饭缸子冲向了食堂。
食堂晚上的伙食要比中午差了一些,没有什么新菜,只有中午剩的菜,而那些红烧肉之类的荤菜也都不见了踪影。
“苦啊,这土豆、青椒怎么犒劳我的肠胃啊。”看着窗口中菜盆中的各种素菜,徐军差点没哭出声来。
这时,一阵叮铃呤的蜂鸣声从陈雨的裤袋中传了出来。
“你再那里呢?”掏出电话,林惜雪柔美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了过来。
“在食堂呢,正准备和寝室的人吃饭,你呢?”陈雨看了一眼周围的兄弟。
大家愣愣地看着接电话的陈雨,要知道,这个年代北京的手机用户也少得可怜。大家还只是从港台的电视中看到有拿着大砖头打电话的人。
“我在寝室呢,中午和寝室的姐妹们去了食堂,怎么没看到你啊?”林惜雪问。
“我也没看到你,正奇怪呢,你们去的那里啊?”陈雨问。
听林惜雪说完,陈雨才知道,原来中午林惜雪去了别的食堂,难怪没有见到。
“寝室的其他人呢?”陈雨问。
“她们去吃饭了,我想你,想和你一起吃晚饭,就没和她们一起去。”林惜雪说。
“那好,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去找你,五分钟后见。”陈雨撂下了电话。
“大哥大?老六!”一旁的徐军一把抓过陈雨手中的电话欣赏起来。
“三哥,给我看看。”周宁抢过了电话。
“我有点事,不吃了,二哥你一会帮我把缸子拿回去吧。”陈雨把饭缸子交到了邹西波手中。
“电话给你,老六。”周宁爱不释手地看着手中的电话。
“你们先拿着吧,想家里人就打个电话,省得去楼下排队了。”陈雨没有接周宁递过来的电话,
出了食堂,快步来到林惜雪寝室楼下。穿着水蓝色连衣裙的林惜雪正背着小包站在楼下等着自己。
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挽起了陈雨的胳膊,两个人向着校外走去。
“刚才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她正收拾东西呢,爸爸已经去哈尔滨上班了,家过几天就搬到哈尔滨去了。”林惜雪说。
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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