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说“我这戎马一生,忠心为国,到底保的是什么!”他其实在南边打仗也并不顺利,粮饷时常拖延不发,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好在南边四季如春,他们便开荒种田,山上打猎,这一仗打的也是万分最艰难,如果粮草给足,何须用这两年多才能得胜还朝。
曲国公虽然知道林柒说的大差不差,但也想亲眼看看,便道“稍后我叫人送来家兵的衣裳,你们穿好跟我一起混进国公府,再从长计议!”
“是!” 三人跟着大军往回走,进宫面圣之时,曲国公看着这些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富贵人,只觉得的心烦,等要行宫宴时,推辞旧伤复发,想回去养伤,皇上派御医前来诊脉,证明确实有伤,才收回虎符,放人回去。
国公爷带着自己五十来个家兵回府后,便吩咐紧关大门,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回到内堂,便问自己的夫人曲张氏“夫人,门口那些行迹可疑之人是?”
曲张氏摇头“有皇上的,有梁相的,不知怎地还有韩府的。” 国公爷点头说“文阁老的二孙子你可知晓些人品行如何?”
曲张氏嫌弃的撇撇嘴“去年便暴出来是个不能行事了,惯会用那起子腌臜手段折磨妇人,因着和左御史家的三房嫡女结亲,在去年给弄死了这才知道,这些年没少折磨女人,老爷……”
曲国公一口血喷了出来,压着曲张氏“莫要声张!玉娘来了,在偏堂,你且去见见好生安顿,我要稍作休息。”
曲张氏一愣,玉娘怎么会来?国公爷莫不是在发颠?但看着也不像是说笑话,赶紧把身边人遣散,独自来到偏堂,看着瘦弱的外孙女跟做梦似的。
韩玉娘扑通一声跪下,“外祖母!玉娘不孝,劳您挂念!”
曲张氏一把搂住韩玉娘,失声痛哭“我的玉团子,我的玉团子啊!你知道不知道我老婆子想你想的心肝都疼的睡不着,日夜都在想着怎么跟你那薄命的娘交待。”
韩玉娘趴在曲张氏怀里也是嚎啕大哭,可不是,上辈子就到死也没见过,祖孙两个哭了一会,曲张氏才问“你不是陪那韩家的老虔婆去了江南吗?怎地千里迢迢回来了!”
韩玉娘摇头流着眼泪“外祖母,他们要把我在下月初四嫁给文阁老的二孙子……”
“这畜牲不如的东西!枉费了阎王给他们发的那身人皮!他们怎地如此黑心肝啊!”难怪国公爷回来就问这事,原来……
又哭了一会,有人来找老夫人去前厅处理事情,老夫人擦了眼泪说“一会我让桂妈妈过来照顾你,你先在这里住几天!”
韩玉娘点头,不一会桂妈妈过来,一看就是刚哭过,这可怜的小小姐,怎么这命就这么苦啊!
等家宴过后,老两口过来,看着换洗过,重新穿上锦衣华服的韩玉娘,那模样仿佛自己女儿还在世时,又一阵心酸,三人坐下,慢慢细说起来。
在得知韩玉娘每日自己做绣品出去换钱买些炭,吃下人的饭菜,每日里受人打骂,一日只得两餐,还要寅时起来给那老虔婆请安,在外跪到辰时的时候,怒火中烧。
韩玉娘也跪下说“外祖父,我之前做了个梦,很真实,当今皇上三日后会下旨让您去打匈奴,最终死在内忧外患中,您走后被人诬蔑叛国,满门抄斩。玉娘只求您不要出征。 ”
曲国公又怎会不知,梁相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自己家,冷哼一声“玉娘你放心,外公必定要保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