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回到玉提关之后,本打算亲行西凉,楼兰,湟水,将这三方的拥有军事势力的首脑游说一番,可是这两天一直是噩梦不断,穿越之前本市支离破碎的记忆,慢慢变的清晰……
昨夜又是一场好睡!
醒来之后,却如同隔世。
穿越之前的那些往事,竟是历历在目。
……
柔媚的晨曦刺透深秋的夜雾,振翅的小鸟唧唧喳喳的唤醒还在沉睡的大地,当凛冽的秋风又一次冰冷的袭来,素雅坚贞的菊花兀自迎寒开放。习惯早起的李泽陈,已经披了一件厚厚的外套,缓缓打开铺门,让沁人心脾的凉意爽直地扑过来。他打着哈欠,又伸一个懒腰,整理了一下店铺门口被昨夜秋风吹斜了的招牌,又用袖子掸了掸招牌上的尘土,那招牌上分明刻着“李泽陈字画店”。
李泽陈坚信自己是这个镇上最勤快的掌柜,李泽陈也坚信勤快未必就能赚钱这个不是道理的道理。看看街对面那家“辣妹子字画店”还在沉睡,若是太阳照不到炕头,他家的店铺是不会开门的,可是人家偏偏大发横财,那个连真品和赝品都分不清的小老板,就在前几天,突然以六万元的高价卖出一副字画,就连他自己也笑着说不知道走了哪门子狗屎运。
李泽陈洗漱以后,就泡上一壶浓茶,开始等着买卖上门,李泽陈心里有数,像自己这种营当,是属于那种半月不开张,开张就能吃半月的清闲行当。自己给人家当了一辈子“画眼”老了老了,就想图个清静,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犯不上象对过那个无知小子那样坑蒙拐骗,为了挣钱坏了自己一世清誉。
李泽陈端起茶壶,喝一口刚要放下,门外有人说话:“老板,这么早啊!”
李泽陈瞩目看去,门口站了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太太,祥和的面容上布满了沧桑,额头上满是深深的的皱纹,穿一身深灰色的土布衣服,衣服和头发上都沾满了白霜。
“又是你……”李泽陈认识这个老太太,就在前两天,这个老太太来到自己的画店,指着一幅画要买,但是那幅画的标价是三千六百元。当她听李泽陈报完价钱后,就一声不吭的走了。昨天,这个老太太又来到李泽陈的字画店,还是要买那幅画,她说带来了八百块钱,问李泽陈能不能先佘给她,剩下的等她儿子回来后再送来。李泽陈十分为难,这幅画确实是出自晚清,自己两千五百块钱买来的,老太太决心买这幅画,应该有她的理由,自己不是奸商,但是也不是慈善家,总不能倒贴一千块钱吧。
怜悯,是一个商人最不应该有的东西。李泽陈决定就叫价三千块钱,老太太摇摇头,临走时嘱咐李泽陈给自己留着这幅画,还说明天她一定来。没想到老太太今天这么早就来了,莫非……
李泽陈转身看了看老太太要买的那幅画,那是一位名叫舟山隐士的画家,画的是《西亭风雪图》景作大漠戈壁,林木萧疏,风雪弥漫,寒气*人。长亭图是用侧笔卧锋,线条粗简,水墨淋漓,颇得气势。这幅画没有人物,但是意境悠远,更加体现出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那种大漠苍凉。
老太太不声不响的把一个蓝布手绢放到柜台上,然后用干瘪的手将蓝布手绢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叠百元大钞,“老板,你点一点,这是三千六百元,一个子也不少,你数好了……”李泽陈看着那一叠子钞票,又看看老太太,老太太的眼神依然那么坚定。
李泽陈收起那叠钞票,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下几张,塞到老太太手里,说:“老大姐,这是给你打的折……”不料想老太太又把那几张钞票送回来,口里说着:“一分钱一分货,俺们农村人认这个理。”李泽陈有点迷惑的问:“老姐姐,有个不该问的,我想问问,你为啥子非要买这幅画?你……欣赏得了吗?”
老太太憨厚的笑笑,说:“这幅画俺看不懂,但是这幅画里的闺女俺看,中!”她饱经沧桑的脸上泛起一丝莫名其妙的得意。李泽陈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幅画的内涵就是没有人物,但是胜于有人物,老太太居然说看中了画里的闺女,看来这老太太看来脑子出了问题,自己挣一个脑子有了毛病的老人的钱,真有点不忍心,但是……自己已经半个来月没有开张了!”
老太太感慨的说着:“我儿子都快三十了,他爹走得早,我一个老婆子没能耐,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打着光棍,老板你是好人啊,说给我留着就给我留了,这么好的闺女多少钱都值啊。”
李泽陈无奈的摇摇头,说:“老姐姐,既然你喜欢,我给你包起来。”说着,李泽陈喝了一口茶,转过身来,打算取下墙上挂的那幅画,但是李泽陈刚伸出去的手立即停住了,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西亭风雪图》出现了意外,关山外,长亭中,竟真的有一个女人,那个女子生就玉容珠貌,丰神绝美,穿一身银白色仙衣,浑然站立长亭中,周身竟不带一缕凡尘。那目光犹若天电,冷冰冰扫视过来,竟叫人胆魄心惊。尤其那女子的眼睛部位竟是湿的,似乎流了眼泪。看到这里李泽陈伸出去的手已经僵硬的收不回来了。
开始李泽陈还有点不相信,暗自咬了一下舌头,疼痛自己分明不是在做梦,可是这画中的女子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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