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怎么,还有附属条件?”杨六郎也紧盯着雷大宝略显忧虑的眼睛,说:“雷哥,给你讲实话,我现在缺少经费,如果一个狗仔连最基本的工具都没有,又哪来的成效?”雷大宝匝匝牙花,带着冷笑说:“六郎你也是个人物,不至于混到那等惨不忍睹的地步吧?如果哥哥手头赋予,绝不会吝啬,只是最近手头也十分吃紧,要不然上一次咱们合作捞到的好处,我怎么着也给分给你一点。”说完,雷大宝停下目光,注视着杨六郎的举动。
杨六郎说:“雷哥你是不知道,上次咱们合作我分的那些钱,都孝敬给我刚过世的老娘了,现在刚出山,手头困难点,我要求不多一万块够我制几件工具就够了。但丑话说在前面,我杨六郎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人,以前的账务咱哥俩就算全清,一笔归一笔,这次的投入咱们单独核算,雷哥认为怎么样?”
雷大宝微微点头,说:“六郎果然仗义,其实为了前一档子事,我后来没少往里搭钱,这事咱们就此打住,再不提了。就冲六郎这爽快劲,这时就这样定了,明天你到家里来取钱,你雷哥就是这么爽快,呵呵。”
杨六郎奉承道:“要不我怎么会找雷哥帮忙,不过还有一件事,雷哥。我这几天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感觉老有人惦记我,所以想换个住的地方,不知道雷哥能帮上忙吗?”
雷大宝眉头一皱,说:“有这种事,你小子还没干出什么名堂来,就被人跟踪了?不过你放心,雷哥是什么人,想太岁头上动土,估计他们没这个胆子。正好我有个小表弟来投靠我,这儿又暂时没找到住所,这不正好跟你做个伴,实话告诉你,我这个小表弟是个复员兵,手脚干净利索。你只管放心哥哥不要你付保镖费,管他饭吃就行了。”
杨六郎一阵沉默,心中暗道:“好你个铁公鸡,真是一毛不拔啊!等明个我拿了钱,咱们就拜拜。”在没有拿到那一万块预算款之前,杨六郎还得暂时住到那栋闹鬼的楼房去。其实杨六郎完全可以找个小旅馆先住几天,但是那样一来是要增加开销的。另外杨六郎还惦记着楼下那个风情别样的女人。
-----------------------------------------------------------------刘春虎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十个放心的人,一米八十五的身高,浑身的肉都是横着长出来的,越发显得强壮有力。国字脸,浓眉大眼,眼睛里透着精锐之光,对杨六郎十分客气,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杨六郎现在有点怀疑刘春虎是雷大宝放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一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就在二人在楼下盘算晚饭的时候,女人抱着电脑回来了,不等上楼,但从公交车站到眼前,就已经累得花容易色,香汗淋淋。看见杨六郎,女人顿时眉飞色舞起来,高兴地叫道:“小哥,这么巧,又得麻烦你一下了。”
于是杨六郎指挥刘春虎将电脑抱上楼,自己跟女人跟在后面,边走边唠嗑。
与其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杨六郎刻意安排。
交谈中得知这女人叫刘思慧,在附近一所私立小学当老师。
来到刘思慧的家里,杨六安首先要瞧一瞧她家的厨房,见没有异样,杨六安开始怀疑自己上午是不是看花了眼。杨六安正走神,刘春虎拽了他一下,说:“哥,咱们该下去吃饭了吧。”
刘思慧老师脱下外套,挥了挥手中的口袋说:“你俩就不用客气了,待会在我家吃好了,东西都是现成的,马上就好。”
杨六郎见她马上就要下厨,连忙说:“大姐你客气了,这点小事不劳你这么认真,举手之劳吗,我们还是走了,留下吃饭待会大哥回来看见或许不方便。”
刘思慧拦住门口说:“今天下午我老公领着军军回老家看他生病的父亲去了。我呢也没别的意思,咱们这栋楼人本来就少,邻里之间互相有个照应才好,你说是不?”说完她含笑看着杨六安,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抗拒的温柔。
杨六郎心中狠狠的说:“我杨六郎现在连鬼都不怕,还怕一个丈夫不在家的少妇?”
饭菜很简单,但是也很精致,清一色扬州小炒和凉拌。刘思慧说她就是扬州人,烹饪手艺是跟父母学的,来北京已经三年了,可除了圆明园什么地方也没去过。杨六郎打算支走刘春虎,自己与这位扬州美女好好沟通一下。可是刘春虎笨得很,眼睛一直盯着电视瞅,就是领会不了杨六郎的意思。
这种人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靠!以后怎么做大事?杨六郎暗中骂着刘春虎,一大杯白酒不知不觉灌了下去,就觉得眼前有点模糊,脑袋一个劲的发昏,奇怪,自己平时还是有点酒量的,今天关键时候怎么有点撑不住?想到这里杨六郎就困的睡着了。
一进睡眠就是噩梦,还是这栋楼,还是找不到楼门,楼道里全是大大小小,花花绿绿残缺不全的蛇,吐着猩红的信子,追的他像无头的苍蝇四处碰壁,杨六郎浑身都是冷汗,筋疲力尽,正在绝望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刘春虎的声音:“不要怕啊!”
“我不怕能行吗?万一给我老公知道了……”
“他不是回老家了吗?”
“可是你朋友还在这里。”
“看他醉的那样子,明天都不一定能醒来,姐姐,咱们进屋里乐呵去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