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贴到脸上,一下子塞到了怀里。
他这么一回去,众人都是一愣,心道那里来了小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李天鹏正要问话,余风清就已经跑到了陆伯霆身前:“师傅。”
陆伯霆眉头一皱,怎么又找到自己身上来了!无奈之下,只得先说了一下,这就是余风清小子,然后带着他走到了一旁。
“师傅,他说您知道我爹爹的下落,是不是?”
陆伯霆心里一阵为难,这叫他如何说得出口,只是来来回回,走个不停。余风清在一旁却是傻眼了,心里顿时升起一阵不妙来。
“师傅,难道,难道我爹爹他,已经不在了?”眼泪再次忍不住流了出来,如何也是憋不回去。自从南下恢复记忆之后,这几个月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这那失散多年的爹爹,哪知此时,竟然得到如此一个结果,叫他怎么不伤心!
“哎吆,你这个臭小子,我何时说过,你爹爹已经死了?!”陆伯霆见状喝道。
“那他还活在世上?师傅你快告诉我吧,我爹爹他现在何处。”余风清一时间,大悲大喜,险些晕倒过去,只是一心想知道父亲的下落,才坚持了下来。
“你先不要急,我知道你念父心切,只是得先听我慢慢对你说了才好。”
“是的,师傅,徒儿知道了,您慢慢说吧。”余风清连忙说道。
“好,那我先问你,你身上的寒气,化尽了没有?”
余风清一时间糊涂了,这又和自己身上的寒气有什么关系,但是也值得说道:“尚未完全化解,只得多些时日,应该就好了。”
“那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你身上的燥热之气,一下子就别烈焰真气化尽,而这寒气,却是一直纠缠至今?”陆伯霆继续问道。
“这徒儿先后也是想过几遍,但是不得其解。”余风清答道。
“你自然是不知道的,这其实与韩家的梅竹诀本身有关。寻常之人,练习梅竹诀之时,起初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等到功力到了一定境界,便是有寒气积留在体内了。你本来要凭借着梅竹诀化去体内的寒气,也是无奈之举。但是你爹爹当年却是不知道还有这一层,你娘亲偷偷传他武功之时,功力甚浅,也是不得其理。等到他功力大成,本要修炼此法的人,帮忙化解才可。之时他带你四处流浪,那里还顾得上这些。十年前回到韩家,已经是寒气深入骨髓,丹田之中,也是日积夜累,中了极重的寒毒!”说完,陆伯霆深深叹了一口气。
余风清听完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师傅,那我爹爹现在怎么样了?”心中也是知晓,必定是不妙了。
“你因为身怀我陆家绝学,刚好可以压制着这一身寒气。要不然,凭你现在的功力,也是与你爹爹相差不多了。他现在身在冰雪岭,可是,神智却是不清了。”
“神志不清?难道没有人治得了么?我中了那怪蛇的毒,又得意化解,肯定可以解掉爹爹身上的寒毒了。师傅您告诉我,冰雪岭在哪里,我要赶快过去!”余风清急着说道。
“哎,你难道还是不明白,你自己身上的寒气,都是不能完全化解,你又如何能救得了你父亲?!难道韩胤他就不会救他?!”陆伯霆急着说道。
“他会救他?哈哈哈,他恐怕巴不得我爹爹早些死呢!师傅,您告诉我,有什么法子吧,您肯定知道!”余风清急着跪倒在地,拉着陆伯霆的衣袖。
“你快起来!为师若是有办法,怎么会袖手旁观,只是真的是无能为力!现如今,韩老头说过,只有两种法子,第一就是要你爹爹自己尽毁内力,但是那样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能练武啦!”陆伯霆说道。
“第二,就是北方草原之上,生长这一种怪蛇,铁线蛇。此蛇的蛇胆乃是天下奇药,若是能得蛇胆百个,便有希望可以化去寒毒。”
余风清闻言大喜,说道:“如此太好了,就算找不到蛇胆,我去劝爹爹化去功力既是,练武也就是打打杀杀,还危险的很。”
“若是像你所说,自然最好不过,只是你父亲如今神志不清,只有在每月十五之时,才得以恢复极短的时间。不过就算在这段时间,他也是迷糊得很,谁也不认识。至于那铁线蛇胆……”说道这里,却是摇了摇头。
“怎么了?”余风清追问道。
“铁线蛇胆百年难得一遇,要说一百个,更是缪谈了!”
如当头一棒,重重敲打在余风清的身上。知道自己父亲的消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呆了好一会,自己慢慢走开了。
余风清自己想了好长时间,也是稍稍坦然了一些,又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至少杨独锦还是好生生的,活在这个世上。只要自己争取,就一定能治好爹爹。眼下只有先找到来此的余思贤老爹,然后就是,孤身北上,寻找铁线蛇胆!也能避过这段时间,在这武林中的风波。他自小见着父亲练武长大,知道杨独锦对武功甚是珍惜,平日里也是极为勤奋,心里也是不希望他废了毕生所学。
至于韩胤,似乎真的是有点错怪了他,但是,心里的怨恨还是无法轻易消除。若是杨独锦能彻底治好,或许还能在心里不怪罪他,但是那一声‘外公’,是如何也叫不出口的。想起余思贤当年所说,他的一家人,也正是被韩家的人杀害,这个仇恨,自己也是要背在身上!
时间一眨眼间,就是过去数天,此时已然是十二月初,而近日,正是一年中很好的一个日子,也是群雄一同登上紫华山顶,鉴证雾隐宗开派之日!
余风清一直没有在沧州城找到余思贤,只好趁着群雄会集之日,到这子华山顶砰砰运气了。沧州城很大,这山顶虽大,还是不能和一个城相提并论。
群雄走在山间,一路赞叹不已,这山间的浓雾,着实是一大奇怪,实有雾吞天下,俯瞰九州之感。只是少数人就是倒霉了,本来就是身体孱弱,武功又是不到家,走到半路上,不是经不住寒冷,就是受不了这高上上的稀薄空气,纷纷下了山去。原本有万余人到了沧州,真正到了山顶的,也只有五千不到之数。
此时的余风清,还是戴上了那副面皮,来回在人群之中穿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