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程佳怡冲她亲热的叫了一声:“冯阿姨好,好久不见了。”程母则向林俊姐弟俩介绍说:“小冯是我家的保姆,在我们这干了好多年了,我们都当她是一家人。”
林俊了然,这年头能住二层小红楼,家里还有保姆,住的大院还有站岗的,这样的人家肯定非富即贵,看不出来严景文真是娶了个凤凰回家,也难怪他累死累活的在外工作,还这么疼老婆了。
冯保姆从严景文手上接过东西,看了他一眼却说:“这是姑爷吧,我这记性还行,这些年一共也没见两会,不过一眼就能认出来。”
认不出来,也能猜出来,这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可是这话说得可就很随便了。
严景文脸色很尴尬,但也能从这一点上看出,这冯保姆在程家确实很受信任,要不然也不能这么惯。
程母吩咐大家坐下,让程佳禾招待着,就拉着女儿到房里说话去了。
严景文瞅着丈母娘走了,这才松了口气,转身问程佳禾:“岳父最近身体可好。”
程佳禾嘿嘿一笑,说:
“我爸那身体,一年到头也不带打个喷嚏的,我说姐夫,你是想问我爸中午回不回来吧?嘿嘿,他老人家现在升了院长,不用授课了,虽然还是得每天在学校里坐镇,但除了开会的时候,基本没啥事,天天都回来吃午饭,你就放心吧。”
严景文两眼一翻,心说:我放心,我能放心才有鬼!
本以为老丈人忙一点,中午不回来,自己也能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可现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眼看老丈人就要回来了,能放得下心才怪!一念及此,严景文的脸都垮下来了。
那边程佳禾却笑嘻嘻的说:
“我说姐夫,你现在也算是翻身了,事业有成了,这会儿来我们家,本该算是带我姐衣锦还乡的。我怎么觉得你比当年提婚的时候还心虚呢?再怎么说你现在也算是个小成功人士了,拿出点气势来呀!”
严景文一阵无奈:
“我这辈子是翻不出老丈人的手心了,就是当了联合国秘书长,也得在他老人家面前老老实实的。单纯一个老丈人的身份还好点,照顾好你姐,我也不会觉得气短,关键是你爸那是我老师,我有多大的成就,那都是他教出来的,你说我能怎么着……”
林俊在旁边竖着耳朵听,倒是没想到严景文跟媳妇他爹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可见当年这老严也是个蔫坏儿的主,学了老头一身本事,临走还把女儿给拐了,这老头能对他有好脸色看,那才叫怪事了。
林俊幸灾乐祸之余,倒也有些理解严景文这如临大敌的态势了。
那边冯阿姨忙活着做饭,倒是很客气的跑来问林俊的口味,毕竟南方跟北方人的饮食习惯差别很大,尤其是江南这边,口味清淡一点,怕是北方的客人吃不习惯。
林俊很大度的表示自己不挑食,能吃饱的就是好饭,保姆冯于是喜滋滋的进厨房忙活去了。
那边小舅子和姐夫两人开始讨论一些工作问题,询问近况,这边林俊就有些穷极无聊的看着电视出神。
这年头电视机连个遥控都没有,彩电就是好东西!电视节目也枯燥的很,他能看得进去才怪,哪怕出了省,换座城市,这电视节目也吸引不了林俊的注意力。
临近中午时分的时候,程母带着女儿从房里走了出来,一会儿让林俊喝茶,一会儿让姐弟俩吃水果,焕发出了无比的热情。
那边严景文倒是时不时的看表,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紧张。这丈母娘有些好笑的看着女婿,却没说什么,倒是给女儿使了个眼色。
程佳怡跟弟弟换了个位置,做到老公身边,抓着他的手,递给他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这边浑身有些僵硬的严景文,立刻就化了,恨不得消融在自家媳妇眼睛的一汪深情中。
这时候门突然响了,严景文听到开门声,好不容易软化的身子立马又绷了起来,然后玄关走进来一个穿着灰中山装,提着黑书包,头发花白的老头子。
这老头面貌清矍,一脸的义正词严,林俊看到这个八九年代,老知识分子的典型,就猜出这肯定是严景文的老师兼老丈人没跑了。
老头进门先是环视了一圈,看到女儿的脸眼神柔和了很多,再看自家女婿的时候,林俊总觉得这老头眼光一寒,空气中似乎有一道杀气转瞬即逝,再看严景文,被老丈人瞪了一眼,赶紧站起身来行礼问候道:“爸,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