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找不着,回去向大公子一说肯定有重赏。”
又有人说:“最好留下几个俘虏向知府大人告状,让他老人家看看蔡勇是个什么玩意。”
元封却没有采纳他们的意见,而是说:“大敌当前不能再自相残杀了,让他们走!”
“可是……”部下们愤愤不平,甘凉二州的军队向来有仇怨,如此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竟然放弃,着实让人不舒坦。
“把他们的马和兵器留下,人放走。”元封又加了一句,自打他当了骑兵千总以来打了几场胜仗,官兵们倒也敬佩,于是便不再多嘴,挥动刀背将那帮凉州军赶走了。
好在凉州军的目的在于活捉人质,并没有给骊靬人造成什么伤亡,大伙除了被烟熏火燎之外还算完好,看到元封指挥士兵将大批的刀枪弓箭捧过来,骊靬人都欣喜的互相对望,尤利娅更是兴奋地跑过来,丝毫没有汉族女儿的那种矜持模样,直接扑到元封身上道:“这些都是给我们的么?”
元封的脸腾地红的,小心翼翼的推开尤利娅道:“是的,这些留给你们路上防身用,那些马匹也是给你们的,村子住不得了,咱们得赶紧出发去凉州。”
见众人大惑不解,元封便将突厥人打过来和沿途所见的惨状告诉大家,他说:“突厥人可不比这些官军,他们杀人就和吃饭一样,如果再不走的话,肯定会遭殃。”
骊靬人便问:“那去了凉州又有什么安全保证,住在骊靬都有人来杀,住在凉州岂不是更不安全?”
元封道:“待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去凉州起码还有生的机会,大不了再举家迁移便是。”
突厥人的凶残,骊靬人也有所耳闻,听元封说的真切,她们便不再坚持己见,默默地收拾东西去了,破家值万贯,整村迁移总是需要时间的,再说这次也不像甘州那样紧急,元封等人也累得很了,便在骊靬暂住一夜,等明日再启程。
元封安排了哨兵执勤后,便钻进自己的帐篷睡觉,他不敢脱衣服,把刀枕在头下面,连靴子都不脱就躺在炕上,两只眼睛直瞪着上方,心中翻腾不已。
战争来临了,而且是那种气势恢宏,几十万大军参与的合战,可是自己却一点底气都没有,甚至在这场战争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为凉州么,为曹大人么,为他们赏识自己,封自己做千总而战?隐隐中他觉得这个答案是不对的,可是却又找不到答案。
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忽然有人钻进了帐篷,元封赶紧抽刀喝问道:“谁!”
“我,尤利娅。”随着低低的回答,一个香喷喷的身子贴了过来,对,是尤利娅身上那种特有的香味,说来也怪,由于条件限制,骊靬人很少能有洗澡的机会,那些女人们的脸庞都晒得通红,身上也多有刺鼻的膻味,可是尤利娅却是个例外,她的小脸永远都是那样白里透红,她的秀发永远柔顺光滑,她的身上永远都散发出一股好闻的问道,如同奶香,又像青葡萄的味道,总之是令人迷醉的感觉。
元封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推尤利娅,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却又鬼使神差的停下了,任由尤利娅钻进了他的羊毛铺盖,尤利娅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温热柔软的肌肤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贴着自己,随着隔着衣服,元封都能感到那种柔滑,那种凝脂般的娇嫩。
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少年吞了一口唾沫,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已经干了,但这时尤利娅却停止了动作,就这样贴着他躺下,双手枕在头后,也学着元封的样子望着上方,半晌才道:“凉州好么?”
元封干咳了两声才发出声音:“不知道,我只在凉州待了两天,然后就去甘州了。”
“甘州!那你看见我哥哥了么?”尤利娅立刻兴奋起来,歪过身子问元封,两人靠的太近,元封甚至都能感触到尤利娅胸前那两个坚挺的东西,可是人家少女明显没有那个意思,他也只能结结巴巴的说:“没,没看见,只是看见一个金发士兵和你的眉眼有些像。”
“哦,那他带的什么帽子?”
“那种能护着后颈的铁盔,上面还有一道红色的马鬃,和其他士兵不大一样,马鬃是横的。”
“是么。太好了,哥哥已经当上百夫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