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清来人,她有些惊讶:“路染辞?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还在军训嘛!?”
路染辞心里怨妒,老子再不来,媳妇都要没了!
从昨天卿涵跟他电话里说,今天要跟男主演对手戏开始,他就知道他必须得亲自来一趟了。
“来看看你。”路染辞不冷不淡道。
卿涵噘着嘴,狐疑点点头。总感觉这家伙情绪不对。
而此时,恰好导演在喊卿涵:“木木,快来我们商量一下下一场戏!”
卿涵看了眼路染辞,回头问导演:“导演,我朋友可以一起嘛?”
萧正一脸八卦:“朋友?什么朋友?男朋友女朋友?”
卿涵无语扯唇:“导演!”
萧正正色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先进来吧!”
五分钟后。
萧正、时清羽、卿涵以及路染辞各坐一边。
萧正在卿涵和路染辞脸上来回扫视,确认了时清羽确实没机会了以后,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
卿涵觉得现在是个好机会,所以就提出来了:“导演,我觉得这场戏的吻戏可以改成拥抱,这样更能让人感同身受,吻戏有些突兀了好像。”
时清羽眯着眸子看她,并不做声。
萧正惊讶看她,事实上这里确实是个拥抱,是他出于私心,为了时清羽才改成了吻戏,没想到……最后还得改回来。
他无奈笑笑:“好,没问题。”
路染辞的心情瞬间豁然开朗,他温柔的摸摸卿涵的头,说道:“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工作吧,晚点我再找你!”
卿涵想了想点点头:“好。你可以先去我房里等着,离这不远,我下午七点就下班了。”
路染辞笑着回答:“好。”
时清羽看着二人如此日常的相处,他说不上什么心情,起身去外面点了根烟。萧正也是尴尬的挠挠头。
第二场戏,开拍。
续上一场戏,陈封追夏轻衣至郊外河边。
陈封不敢相信找了十年的姑娘,就这么突然出现了,他颤抖着手去触碰她。
只见随春生掏出手环,按动机关,瞬间匕首尖端露出来,毫不犹豫刺进陈封的胸膛,而男人也没躲避,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这下,你该解气了吧!”男人想抚摸着她的小脸,却被她躲开,但他还是跟她解释道:“关于你的父母,我很抱歉。”
是的,十七年前,夏轻衣的父亲夏爵还是一名缉毒警察,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莫名失踪了不说,警局押着这个案子,一押就是七年。
夏轻衣的母亲曾经带着女儿来找过局长,希望他能看在夏爵的面子上,给她们母女一个明确的答案。
局长颠三倒四说着些不怎么重要的话,最后还是打发走了母女二人。
也正是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夏轻衣的母亲出了车祸,当场毙命。
夏轻衣也被人掳走了,再醒来的时候,是她师父救了她。
老头子是个很怪的人,没有问过她叫什么,还记不记得以前的事,只是看着外面春光无限好的田野,随口道:“丫头片子以后就叫随春生好了!”
十岁的夏轻衣很早熟,父亲失踪、母亲车祸,她知道她现在一无所有,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
于是,她跟着师父,住在乡间田野,可以说,也是过了一段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老头子一生没成家,以前也是名特种兵,在边境前线奋战多年,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接着一个离去,心里有些苍茫……
退休后,一个人住在这乡野间,那夜也只是恰巧路过,见这小姑娘那么奋力挣扎,于是出手救下了小丫头。
……
十年后,随春生的师父临终前告诉她:“老头子知道这些年,你心里头藏了事,就是放不下我这糟老头子才一直都没办成,今天以后,你就可以去做想做之事了。”
“丫头,老头子很幸运能遇见你,记着我的名字,我叫随秋来。”
在他去世的最后一刻,她知道了他的名字。
十年间,随春生查到当年那场车祸就是局长亲手设计的,而陈封就是局长的儿子。
于是就有了上一场戏的那一幕。
对于他所说的这句话,她冷笑:“抱歉?你一句抱歉,就能换回我妈的性命吗?”
陈封自知不能,所以只能重复说:“对不起……”
随春生微微勾唇,冷声道:“你放心,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的,我要你和我一样痛苦,才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