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南在张氏处时,张氏都故作不知情。初五日天还没亮,百里南和关北轩就早早地起床了。他们将房子收拾妥当,锁好门后,百里南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关北轩出发了。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天刚蒙蒙亮,他们遇到一位赶着驴车前往县城的村民。百里南连忙拦下村民的车,给村民说自己弟弟腿脚不方便,能不能搭乘他的驴车,村民同意后二人上了驴车。
当抵达县城时,天已大亮。下车后,百里南给了村民一些路费以示感谢,之后便搀着关北轩朝着他家走去。然而,关北轩说先去书院,让江羽七送他回家。于是,他们改变了路线。还没走到书院,便遇见了江羽七。
三人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关北轩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些情况,只言及他向百里南求助,对二人共处一室之事只字不提。说完,江羽七便搀扶着他回家了。百里南则回宿舍更换了一身利落的衣衫,等待曾瑶和崔玉芳来书院一起去成衣铺子。
这边,张氏起床后直奔茅屋,见百里南早已离开,便心急如焚地奔向集市,找写书信的先生给百里玄寄了一封书信。途中又巧遇孙士坚,便将这一切悉数告知。
孙士坚归家后怒不可遏,冲向茅草屋查看,在屋后发现了关北轩遗留地沾满血迹的残破衣物,还有百里南为关北轩更换的纱布。
然而,百里南对此却一无所知,与曾瑶和崔玉芳在各个成衣铺子里愉快地试穿着新衣。
因今日是端午,三人兴之所至,结伴四处游玩,直至夕阳西下,才提着好些东西回到宿舍。
次日清晨,天空风云突变,下起了蒙蒙细雨。百里南起床后,梳洗完毕,拿起梳妆台上的黛,轻轻地描着眉,忽然瞥见梳妆台旁的金疮药,忆起那几日与关北轩共处一室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寒颤。
到了学堂,她将伞收好,这时,江羽七搀扶着关北轩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百里南刚刚收好伞,稍稍抬起眼眸,便与关北轩的目光对上了。关北轩眉心似有微动,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向她点头示意,百里南亦回了一个浅笑,然后走进学堂。
江羽七在一旁看着百里南与关北轩,总觉得他们二人似乎与从前有所不同。
下午下了学,江羽七与关北轩皆守候在门口。待百里南出来后,关北轩叫住她,称要请她去福仁酒楼吃饭,以表谢意。到了酒楼,三人寻了一间景致宜人的包房,点了饭菜。
气氛略显尴尬,江羽七见状,嬉笑着对关北轩问道:“三哥,你这是怎么了?受伤后怎么变得如此害羞腼腆了?难道是被山贼把脑袋打坏了?”
关北轩提起一旁的水壶,倒了一杯水,听到江羽七这么说,他眯起眼睛,带着几分挑衅回应道:“你这是看你三哥腿受伤了,就想挑衅我吗?我虽然腿受伤了,但还有手啊,要不要试试看我脑袋有没有坏掉?”
江羽七轻哼一声,满脸不屑地笑道:“三哥,你现在可是有伤在身,我要是和你打,赢了你,传出去岂不是说我趁人之危?为了我的威名,我可不上你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