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乔烈低头沉思着,“这也就是说,一个一千三百万……不,有可能拥有更多人口的城市只剩下这一万人能够活下来。一千三百分之一,这么说,自己一家人还算是幸运的吗?”
随后,乔烈又问道:“都在这个体育场里?听丫头说……”说到这里,乔烈转头看了看乔梦音,只见她正一声不吭的喝着汤,似乎对乔烈的说话完全不关心,“听丫头说,这几天里面还有很多人从外面逃进来。可是森成却闭门不纳。这是为什么?”
“嗯……这一点他似乎说过,说那些人因为已经感染了什么病毒。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变成丧尸。把他们放进来会威胁到里面还生存着的人……”
“哼!”
卫骄话还没说完,乔梦音已经重重的哼了一声。看来她对森成口中所说的这个理由表示深深的怀疑。
“就这些?”乔烈问。
“就这些。”卫骄回答。
说起来这个原因似乎非常简单,简单到可以用两三句话就能说清。乔烈和乔梦音并不一样,他不是一个只会凭着感情做事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些事真的如森成所言是一种病毒作祟,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乔烈看着碗内漂浮的冬瓜,几乎淡而无味的口感实在是让乔烈没有胃口。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甜儿舀给他的,这里面也灌注着妈妈和小甜儿的心血,不喝未免就显得自己的眼界太高。虽然甜儿还是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乔烈咕嘟咕嘟的把汤喝完,忽然想到一件事,说:“这些食物是哪来的?我们刚来的那个夜晚不是就连焦炭烧饼都几乎没有吗?怎么现在人多了,食物反而充沛起来?”
“哼哼,森成那小子虽然行事狠辣,作风果断。但在这方面我的的确确要佩服他。”说话的是陈民生,他一手端着碗,脸上露出一种愤愤不平和敬佩相交结的表情,显得十分复杂。
“怎么说?”
陈民生一口气把碗中的汤喝了个一干二净,说:“乔烈,我问你。如果是你的话,你敢在外面那个丧尸横行的地方驾着车来回进出几十次吗?”
乔烈一愣,心中不由细想,回味自己虽然不是那种胆小的人,但要在这种情况下,冒着随时都有可能被尸群拖出啃食而光的风险进进出出。一两次的话靠运气也许还行,但要像森成那样毫不在乎敢出敢进眉头都不皱一下,自量也没这个胆量。
看到乔烈摇头,陈民生发出一声冷笑:“不行?别说你,就算是我也不行。不,这种事不管放在任何人头上,要看着那些肢体腐烂,肠子和胃囊都拉拖在身体外边的东西,一边还要冷静的判断,这个世界上没一个人能行。可是那家伙就是这样办到了!”
众人低下头,陈民生也稍稍沉默了一会。甜儿替他又多舀了一碗冬瓜汤,陈民生轻轻的吸了一口,继续说道:“如果光是为了救人,这么多次的一出一进,那我只能说他是个希望保护他人的好心人。可在食物紧缺的情况下,他竟然能够为了让这万余人不至于饿肚子,而再次驾着车从尸群里面横冲而过,那我只能说他是个圣人。一个全身心的只为了别人,而全然不顾自身的圣人……”
“哼!我听不下去了!什么圣人?!如果他是个圣人那秦桧岂不成了如来佛祖了?他杀了可儿!他开枪的那一幕我会终身记在脑子里面,永远也不会忘去!”
乔梦音一甩碗,把里面的汤水泼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进自己那间帐篷。
乔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可儿的死已经在乔梦音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这份怨气如果能够像这样时不时的发泄出来的话,不定也许是件好事。总比蹩在心里,哪天再像今天似的突然爆发出来的好。
“那么,这么多的帐篷也是他从外面拉进来的?”
“有些是外面的,有些则是体育场里本来就有的。其实他拉来的帐篷还有许多,但没用上。体育场里本来就有许许多多的房间,专门用来放置老弱人员和伤患,一些单身女性也有安排了一些房间。就像你看到的,那个一直站在森成身边,好像担当他的秘书的女性就是众多能够住在房间中,不用像我们这样露天的其中一位。”
一听到单身女性也能够得到一间,或者说能够住在房间里,乔烈马上回头望向自己的母亲和甜儿,以及乔梦音的帐篷。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那么,我们这批人又被落下了?”
“呵呵,你猜的没错。不过也不完全是他的原因,曾经也有人来问过她们……哦,就是白天那些看起来在做登记的人。他们也是被森成聚集起做个登记,把这里所有的人统统记录在案,便于管理,再怎么说这里也有一万多人,相当于一个小型城市的人口呢……那些人来问过要给她们三名女性安排合宿,但她们也不肯。”
听到这里,乔烈转头望向母亲和甜儿。乔蕙心关切的望着乔烈,慈爱之心尽显于貌,可见正是由于担心自己而不去入宿。甜儿则是低着头,依旧一声不吭的喝着汤。自从白天乔烈的失言之后她就再也没和自己说过话,偶尔视线相对也是快速转开,这令乔烈显得十分尴尬。内心思量她为什么不去入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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