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中国的机票钱外只拿走了相伴他一生的两件武器,孑然一身的回到了中国。
刚刚改革开放的中国并不十分稳定,就在他下了飞机想要找个地方暂时安顿下来的时刻,和他订立那份未完契约的余党找上了他,要他继续完成那份未完的任务,可他没有答应。随后,埋伏着的枪手全部冲了出来,尽管他奋力击杀了所有人,可身上还是中了十几枪,倒在血泊之中等待死亡的悄悄降临。
不知几分钟,几小时,或者是几天以后,他遇到了一个在医院实习的女孩……
“哼,说的还真是感人。”一声重重的鼻音从医务室的门外传来,随后就是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乔烈当然知道是谁。但他并没有对那人说出这样一句话感到有丝毫的厌恶与不满。从乔蕙心的这个故事里,他已经非常清楚了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自然,那人的恨意也有他的理由,而且是十分充分的理由……
自己的父亲,是个杀人犯。而且是一个最最冷血无情,为了钱什么人都能斩杀的罪恶杀手。那双在孩子面前总是拿着锅铲的手曾经被鲜血所浸泡!又有谁能知道,这双手上的老茧到底是挥舞了多少次夺人性命的屠刀之后才出现的呢?又有谁能告诉他,那条缠绕在勾赎双魂上的隐隐血痕到底是用多少人的颈血所染成的?这些问题,恐怕将会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缠绕住他吧……
几下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随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森老大,有些事请想要告诉你一声。”
森成回头望了一眼乔蕙心,在得到这位母亲的默许之后才开了门。两个背着武器,一高一瘦的体育场保镖出现在了大门前。
见到医务室内竟然有这么多人,而且大多数都是在体育场内享有公认恶名的人齐聚一堂,两人都是一阵惊讶。那个瘦子疑惑的瞧了一眼森成,做了个请的姿势,说:“森老大,我们有件事想和您说一下。”
森成点了点头,刚想走出医务室。可他之后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退了回来,说:“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这个体育场里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瘦子瞥了一眼森成背后的那位林秘书,在得到林秘书的默许后终于开了口:“森老大,今天你们外出的时候,有一个人逃了进来……”
瘦子还没说完,那个高个子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逃?……那个人,能算是逃进来的吗?”
“你给我闭嘴!……森老大,你看……”
一听到有人逃进体育场,森成的表情突然显得严肃起来!他立刻抓住瘦子的衣领大声喝问道:“有人进来了?!那个人现在在哪里!你们有没有检查过他有没有受伤?!可恶,我应该吩咐过你们就算救人也要立刻隔离的!快走!那个人在哪?”
森成的紧张绝对的不同寻常。看来他对于防止病毒扩散到体育场内实在是非常的尽心尽力。得知进来一个不知是否感染病毒的人,他急忙往医务室外跑去。只不过由于他太过紧张,手中举着的瘦子一时忘了放下。等到高个伸手去拉才发觉,可瘦子已经被他掐的几近昏迷。
高个一边拍着瘦子的背,一边用几乎发抖的声音说道:“那……那个女孩已经被隔离了……而且……而且我们也照你的意思……派人检查过……她……她并没有被咬伤……”
“是吗?”听到高个的这句话,森成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他随后好像又想起了一件什么事,对着自己的右手背望了一眼,再次焦急起来,“还是不行!被感染并不一定需要咬伤!其它一些细小的伤口可能根本检查不出来!走!带我去她的隔离间!”
看到森成竟然为了一个逃进这里的女孩这么大动干戈,乔烈开始有些不满。他嘟囔了一句:“森成,有必要做到那么绝吗?你的人都已经说过了那个女孩没有被咬伤,你干嘛还要去检查别人?这种做法可是对淑女的不敬……”
“你懂什么!可不要小看病毒的扩散性!只要有在这个体育场内有一个人携带了病毒,那这里就会在瞬间沦为人间地狱!喂!你们两个!快点带路!”
此时瘦子已经回过神来,他望见森成那双充满焦急与仇恨的眼神也是哆嗦了半晌,不过还是开了口:“森……森老大,我们去是可以去,但恐怕要先想一个方法……不然恐怕连靠近那件隔离室都不可能……”
“这是怎么说?”瘦子的话激起了森成的一丝疑惑,问道。
“因为……因为那个女孩实在是……实在是非常奇怪。她手上的武器真的是……真的是太厉害了!她好像也和森老大一样,对那些丧尸一点都不怕。直接就走进了球场……如果不是她自愿让我们检查、隔离的话,恐怕没有人敢去抓她……”
“哦?这还真有意思。”乔烈此时也来了兴趣。他那个老毛病此刻再次发作。听到竟然有这么一个女孩更是恨不得立刻去见上一面。但是碍于甜儿此刻正在边上,他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也就不再开口。
听到瘦子的描述,森成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跨出大门的脚再次收了回来。沉默片刻之后,他问道:“那个女孩,长得什么样子?”
这时高个出来答话道:“长……长什么样子倒是没有看到。因为她一直拿着块黑纱遮着头脸,只有一截头发露出外面。黑色蕾丝上衣、黑色短裙,黑丝袜,再加上一双黑色的运动鞋。整个人从上到下几乎都是被黑色盖着。我还真没见过有打扮这么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