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就这么簇拥着,默默地进了屋。早有书肆的掌柜在门口候着了,恭恭敬敬地将安如请到早已准备好的二楼雅间。
“史籍?”掌柜的仿佛没听明白,“夫人可是要史籍?”
菱儿上前半福了身子,“您就瞧着拿过来些,咱们自己挑着,记着了,那些干净的。”
阳庆蹲在门口处,看着地板砖,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一会儿,掌柜的就指挥着伙计搬出来桤木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末蕊点了点头,菱儿便上前给了赏,打发了出去。
安如立在窗子边上,透过纱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的,方才那一幕仿佛不曾出现过,大家的生活还得继续。……得过且过。
收回目光,对面正好是一家珠宝行,这倒是好地方,女人在那边挑首饰,男人过来喝茶看书。
“哒哒哒……”一阵烦躁的马蹄声再次震碎太平,安如皱眉视线极不情愿的从金碧辉煌的珠宝行挪开。停留在楼下。原先的马车随行统统赶到后院去了,那一行骏马高蹄嘶鸣着停在那里,马蹄犹不自觉地想要原地打转转,却被主人勒紧,实在地原地跺蹄。
“呼……”红枣大马不情愿的喷鼻子,扭头。那个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不清什么表情。有人认识了。安如想着,离开窗子,按下被风吹起的帏帽一角。这样都能认出来,是为什么呢。摇摇头,不喜欢这种没底的感觉。
“如夫人,您过来瞧瞧,可有您喜欢的?”末蕊走上前来,为安如卸下帏帽,侍立身后。
安如淡淡一笑,收回凝思,举步往那堆书——卷走了去。
阳庆听见末蕊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就想知道这位如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这么久了,总是没能见着这位的面目。不由得扭头瞥了一眼,就这么斜眼一看,竟呆了。
从窗外涌进来的光线,因着斜照的缘故,散发着金色的静晖,纯粹静谧。安如静静地站在那些散发着墨香的卷子前,一卷一卷的挑着,偶尔拿出一套,拆开书衣,在末蕊与菱儿的合作下,两端拉开延展。她似乎含笑,书卷前踱步,以手指卷。阳光刺着人的眼,那人儿仿佛虚化了,成了一团影子,飘飘渺渺,竟然看不真切。
大概画中就是这般样子吧。
阳庆从没想过竟是这样一位女子……难道自己从来都想错了?他忽然有些恍惚,这样的女子,才应该是爷身边的,对着爷笑,说些俏皮的话让爷也一起笑,甚至与爷一同骑着马飞奔……
骑马?阳庆脸颊抽搐了一下,这女人一定不肯骑马吧!不晓得自己怎么就能想到骑马!忽然阳庆站了起来,眼神变得犀利,嘴唇抿得紧紧的。
末蕊没注意这边,正帮着安如整理要的书。菱儿却看见了,不由得出声询问,“阳庆小爷,怎么了?”看着神色紧张得吓人,可那身上散发着的阳刚之气,简直让菱儿的声音发抖。
安如并不抬起头,她也许知道些什么,只淡淡问,“怎么了?”
“咣!”一声,雅间的门被粗鲁的撞了开,阳庆迅速飞身上前,同闯进来的人厮打起来。菱儿原本想走近阳庆身边,这会子吓得失了神,连退了好几步,直软软的靠在墙上浑身发抖。
末蕊手中的卷轴顿时散落一地,苍白着脸护到安如身前,颤抖着声音,“夫,夫人,小心……”
安如倒是没有害怕,她发现,闯进来的只有一个人,反倒是那人带来的挺多的人,守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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