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下来,楚图回复了以往那般生冷之色,像是未曾发生过任何事。而张宏却是仔细看着走在他二人身前的常霸,以及被常霸抱在怀中,时常满怀戒备却又有些疑惑之色看向身后张宏与楚图的妖儿。
常霸走的很稳,步伐迈的很大,抱着他的妹妹像是一个凯旋的将军,如此自豪。
怪异莫名的张宏四人走在这繁华的长安道上,竟是如此的协调。
“妖妖不简单。”楚图忽然说此一言,显得有些突兀。但一旁同他走在一起的张宏却丝毫不觉突兀,点了点头,轻轻一叹:“常霸也不简单。”说罢,又是叹道:“我倒是更为期待长大后的妖妖呢。”
楚图未理张宏之感叹,只是在陈述着将来之事:“你要留下他们,将他们留在身边。”
张宏未曾再开口,却是在想着该将这对兄妹如何安置。
一路走来,直至快到长安道尽头之时,常霸忽然停下了脚步,而他怀中的妖妖也随即不再看向身后的张宏二人,扭过了头。
张宏已然看见,正是工部尚书张希之子在前。
那位张公子还如前些天那般,身前站着许多家奴,挡在了常霸身前。
……
张希之子,张介良。出身名门的他,一世顺风顺水,在他这一世,敢得罪他的人极少,而加上他在家中又是独子,深得家中宠溺,所以自小跋扈异常,更兼张希之教导,有些阴毒。
那一日,被那坊间郎中所羞辱,是张介良此生不曾有之耻辱。所以张介良心中之恨直让他失了理智,所以那日,他本是要取那郎中之性命的。可在后来,张宏的出现不仅让他没取得郎中之性命,更是又受了一番羞辱。
张介良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而当他在打听到那日阻止自己的少年,不过乃是寒门出身,现如今仅为太平公主手下的一个小小清客之后,更让张介良怒不可遏。太平公主尚且不放他父亲放在眼中,那她门下一个小小清客怎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恣狂?
所以张介良在长安道上又再看到了那少年之后,竟然显得有些兴奋。兴奋的狰狞。
张介良从众家奴中走上前来,看着张宏,狠声道:“今日可是没有主人护着你?”张介良并非蠢人,所以他敢围上来自然是知道现下张宏身边并无公主府护卫。
张宏皱了皱眉,暗道还真是冤家路窄,只是一手布下此局搅出此事者,楚图却仍是那般神色,像是与他毫无瓜葛。
张宏未曾回话,倒是让张介良以为他是心虚了,害怕了,所以张介良更为狰狞,十分不屑的看了那傻笑着的精汉一眼,道:“本少爷今日倒要看看,只有这么一个傻子在身边的你,究竟能如何让本少爷离开!”言语中,直接无视了常霸怀中的妖妖,以及张宏身旁的楚图。
张介良说罢,张宏还未开口,常霸却是傻笑了笑,道:“我不是傻子,我只是生了病,这里生了病。”说着,常霸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似是十分厌恶这傻子,在常霸言罢,张介良竟是淬了一口,便根本不屑与这傻子说话。只是,他却没有注意到那傻子怀中小女孩的眼神,凶厉而冰冷,像极了一头择人而食的小兽。
张介良如此,张宏并未惊慌之意,而只是看了身旁那楚图一眼,在他想来,楚图既是敢布下此局,那他定当也有破局之力。但很明显,楚图似是根本无意理会这等小事。
所以张宏暗觉无奈,在看向常霸之时,张宏心中一动,便也上前几步,在张介良那颇为寻味的注视下,对妖儿轻笑了笑:“让宏哥哥来抱吧?你阿哥可能会不太方便。”
妖儿似在犹豫,但她终于还是示意常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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