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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阎乐辰这么说,阎芷欣的心里徒地感到一阵紧张,却瞬间又冷静下来,不管他察觉到什么不一样,又能代表什么呢,虽然的确是她霸占了阎芷欣的身体,神不知鬼不觉地代替她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生活,这种事若不是她自己经历她也不会相信,更别提其他人,难道他还能看出来不成。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重生,可是……重生重生,又是否真的能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呢?
淡淡回应完阎乐辰后,阎芷欣的视线并未落在他的身上,她可以很自然的与阎松白夫妇相处,是因为她能将他们当成自己那年迈的父亲影仲来看待,可是影可双是独生女,她没有面对兄妹的经验,更不清楚阎芷欣与阎乐辰之间的关系是如何,而女人的直觉告诉他,阎乐辰并不可能像表面看到的这么单纯无害。
况且,对阎芷欣这个千金小姐作为影可双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了解的,珠宝商龙头阎松白的女儿,不免会经常出现在杂志报纸上,那是一个一看就知道被家里宠着护着的幸福女孩子,所以在醒来的时候,在看到阎松白夫妇那欢喜得几乎落泪的脸庞时,心中虽然惊讶却也没有表现得过于失常。
阎芷欣的回应让阎乐辰无奈耸肩,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将放在休闲裤口袋的双手伸出,转身走进洗手间清洗一番之后,出来坐在了阎芷欣的床边,拿起小刀开始认真的削苹果。
此刻,这间专属病房里再一次出现方才那种安静,不过两个人的空间里出现这样的静溢就会有些诡异的尴尬,阎芷欣这才发现刚才虽然没砸到电视,却也因为遥控器撞击地面的关系,将电视关掉了,难怪打从阎乐辰出现之后,就没有听见病房里有其他声音,她将茶机上的遥控器拿起按下开关。
“那卓先生准备如何给卓太太办丧事呢?”
没想到电视里还在放着记者采访卓彦的重播,阎芷欣的视线瞬间变得冷清起来,坐直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硬紧绷着。
削好果皮的阎乐辰一边将将苹果递给阎芷欣,一边将水果刀放在面纸上擦干净,却迟迟没有等到她伸手来接,忍不住抬眼看去,接触到的是她眼底里的愤怒,终于他将视线缓缓转向了电视屏幕……
“对可双的去世我感到深深的难过,她生前比较爱面子,更爱漂亮,所以我一定要替她办一个隆重的丧礼,让她能风风光光的来,风风光光的去,一路走好。”
说完,卓彦抬起手背擦去眼角那忍不住溢出来的泪水,这一幕感动了不少在场人士,却让电视机前的阎芷欣再次冷笑出声,而她鼻尖发出那明显的不屑,也清清楚楚地传进阎乐辰的耳朵。
“欣也觉得他虚伪?”
“呃?”
“反正我是这么觉得。”
“呵呵,如果他真的爱影可双,就应该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在她死后才大做文章,甚至利用她的丧礼来搞噱头。”
阎芷欣一边说话,一边接过阎乐辰手中的苹果,递到嘴边狠狠地咬下一口,那模样就好像她咬的吃的就是电视机里的卓彦一般,阎乐辰看着她此刻的样子有些发懵,却还是什么都没问没说,干脆低头沉默的继续削阎个苹果。
看着电视机上依旧闪动的画面,阎芷欣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随即收回视线扭过头半转过身子将枕头调整一下位置,然后靠在上面,看着阎乐辰手上的动作,研究着他什么时候会削断果皮,可是心里也闷得发慌,她忍不住开口:“你说既然不爱她,又为什么要娶她呢,既然娶了她,又为什么不对她好,要出去鬼混呢?既然要出去鬼混,又为什么要在人前装成个模范丈夫好男人呢?”
阎乐辰手上削苹果的手顿了顿后又继续着,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这个昏迷了一个多月的姐姐,虽然医生也说她这种长期昏迷导致失忆的病症,以前也有过,可是他始终觉得,打从她醒来之后,就有些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怪,那种不一样最明显的表现就在于,以前那个开开心心大大咧咧的阎芷欣,在昏迷醒来之后,就变得像现在这样,说话跟不说话的时候都显得那么的心事重重。
不过,这好像还是她醒来后说话最多的时候,阎乐辰自然会舍命陪姐姐,跟她聊聊天,且不管的她还是改变后的她,都是在这个家里,他最担心的人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其实这种事旁人也不好说,应该是相互对应的吧!就拿欣你刚才的话说,既然这个男人不爱她,她又为何要嫁呢。既然嫁了他,又为什么要强求他一定会对她好呢,既然知道他对她不好,他又怎么可能不去鬼混呢?既然出去鬼混了,他能在人前伪装成模范好丈夫,她又为何不去拆穿,反而在人前跟他一起伪装呢?这个叫卓彦的男人虚伪是没错,可是影可双的逞强和不甘,也是为这段不幸造成了很大一部分的影响。”
阎芷欣听着阎乐辰说出这段话,整个人都怔住了,可是转念间她又轻松释怀,确实是以前的影可双对卓彦太过纵容,对这段婚姻看得太过重要,却一直没明白,她跟他根本就不是相爱的两个人,又如何能为对方做到满意呢?他喜欢玩,她却好面子;他知道她好面子,所以两人在人前配合,人人都以为他们是恩爱的夫妻,却不知道……他们早已经分床睡了半年!
想到这里,阎芷欣忍不住勾起唇角,她笑自己在失去了最宝贵的性命之后才觉悟,原来……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