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迸出强大的真气打开闭门。龙骏瞬间恢复知觉,四肢贯劲用力一撑,整个身子蓦然破土而出,凌空调息运气,轻稳落在坟前,借着月光,凝神细看木碑,上刻“夫龙郎之墓,程氏。”
龙骏当真苦笑不得,咬牙道:“程英,我这辈子决计不会忘记这个名字。”当下顽皮心起,双掌运力挥舞,掌风劲气推动散落的沙土堆在坟穴上,心道:“害得我恁地苦,也要她多些忏悔之念。”刻下施展轻功,窜出三四里处溪水旁,冲掉浑身泥土,又将衣衫洗净换上,斗见怀中九阴真经尚在,显然那程英并未搜身。
心中暗想:“倘若再次昏迷,身上经书被心存歹念的人摸去,岂不遗祸武林,反正自己早将两部典籍默记下来,将经书仍留在身上大为不妥。要成为天下第一,便不可让旁人染指。”心念一动,掏出九阴真经与先天功手抄本放在双掌中一搓,劲力到处,一卷写满字迹的秘籍登时化作碎片,双手一扬许多碎片随风吹落在水面,渐渐飘落远去。
龙骏歇一会儿后,向东南方疾行,欲找间客店饱餐一顿,肚中虽乏脚下却丝毫不缓,奔出三十多里外,中午时分赶到了武关,在镇上找了一家较大的酒楼,拣了个角落的座头,店小二瞧他瀚逸神飞,英伟不凡,迎上前恭敬道:“客店是打尖,还是住店?”
龙骏大叫道:“快切一斤牛肉,六碗白饭,先掂掂底儿,然后有什么好菜,一股脑儿的都端上来!”店小二愕然道:“客官一个人,怎地要恁多?”龙骏催道:“废话,三天没进饭,当然要补回来,难道怕大爷没银子使唤不成?”当下从钱袋摸出一锭黄金,扔在桌上道:“够么?多的不用找兑,你们几个伙计拿去分了便是!”
店小二闻言大喜,心道:“嘿!今儿碰上个阔气的主儿!”哪感怠慢,忙着大献殷勤。龙骏见状笑道:“甭外道,咱爷们瞧得金银也不忒地大!反正都是不义之财,劫富济贫,谁花还不是一样!”
“噗嗤”一声,似是一个女子的笑声从左首座头上传来,龙骏寻声望去,瞧见丈许远处的酒桌旁坐在三位客人,两个中年男子,一人满头青丝,鬓入耳后,两眉齐白,虎虎生威;另一人背对而坐,身材魁梧,发丝尽是金黄色,面貌却不知晓,面向朝南正坐着的少年,全身素白仕服,头戴斗笠,幔布遮住容颜,身条娇细,纤腰楚楚,有如香培玉琢,玲珑天成,此刻正伸出葱指般的柔夷,伸入头罩似是掩住香口,仪态体闲,柔情绰约。
龙骏已知适才笑声定由那素衣少女发出,当下从怀中又掏出一锭黄金扔在桌上,慷慨道:“旁桌的三位朋友酒钱也算在我帐上。”店小二吃了一惊,连忙应是。
素衣少女侧头瞧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继续用饭,另外两人却是面色不善,瞪了他半晌,金发男子待要发作,白眉男子却按住他手臂,摇了摇头示意不可节外生枝。
龙骏潇洒一笑,透过斗笠丝幔依稀看到一张刀削分明的古典轮廓,淡雅秀灵,宛如看见仙境中人物一般,虽瞧不清容貌,但料知必是位国色天香的佳人,哪里管得另外二人是否友善,不住上下打量少女的香肩和纤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