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贵人等候?”陈明东心下大奇,自己是秘密来到楚国,就是包下这客栈都是用的假扮游商的名字,能有什么贵人来找寻自己?
正想到这儿,便听一把柔婉悦耳似男又似女的声音自那华贵的马车中腻腻的响起:“来的可是泾阳君么?”
只一听这声音,陈明东立刻便联想到一人,不由道:“龙阳君!?”
果然,那马车的门帘掀动,一张俏秀俊逸的脸庞露了出来,一袭白衣在夜色中甚是打眼。他轻步移下马车,走到陈明东面前,施礼道:“果然是泾阳君……”说罢一双秀长的凤目在他身上顾盼,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嘻嘻,本君前几日就接到大王的飞鸽传书,一直在等候泾阳君。”
陈明东心中奇怪,道:“我等也是今日才到寿春,而且改扮了身份,不知龙阳君是如何找到我们?”说话中,仔细打量起这千古传奇的人物,只见他容貌秀美不说,皮肤更是光洁嫩滑,就是比女子还要更白上几分,他的高度比陈明东矮了一些,可骨肉均匀,手足纤长,予人修美合度的感觉。一身白色的衣服更是考究精美,衬托了他出尘的气质与容色。他露齿一笑,更给人一种皎洁如月的感觉,似陈明东这等也算不错的男子都不由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若他肯扮做女子,保证是绝色佳人。只是他腰间斜挂一柄长剑,提醒陈明东,这个龙阳君不仅仅以男色传名千古,历史记载他可是魏国有数的剑道高手。
龙阳君见他打量自己,得意的轻笑:“泾阳君难道就让人家在这外面与你说话吗?”龙阳君说话柔婉悦耳,一个男子说出这样的声音,理该让人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有说不出的妩媚动听。
陈明东连忙道:“若不嫌敝处简陋,还请龙阳君入内一叙,请!”说罢当先带路,走进客栈。
两人分宾主坐定,自有下人奉上茶水。龙阳君轻笑道:“数日前我便接到大王的飞鸽传书,盘算时日,知泾阳君也该到楚国了,因此特地派了下人在城外迎候。”说罢飞快的瞟了陈明东一眼,道:“谁知泾阳君晚了两日,还悄声改扮化作游商来到寿春。”
陈明东皱眉问道:“不知龙阳君是如何知道我便是泾阳君,又是如何找到我们的,难道是我等什么地方露马脚?”
“马匹……”龙阳君直接点出。
“马匹?”陈明东奇道:“这些马匹并没有特殊印记,我在来之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特地检查过马匹。”
龙阳君摇头道:“看来泾阳君对战马并不熟悉……秦国的军力甲与天下,他们的战马也是精挑细选的品种,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但各国军方、高层都知道,秦国战马比之诸国战马都要高大上几分,而且战马的气质与普通的马匹大不相同,一般游商都是杂色的马匹,故而泾阳君200匹战马一入城便被我的手下发现了。”说着微微笑道:“泾阳君在泾县大破秦军,缴获了七千马匹,魏王在信上告诉我了。这个时候秦人来楚国何须隐瞒身份,我只略略一猜便知是你到了。”
“啊!”陈明东大吃一惊,“如此说来,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他千小心,万小心,却没有料到是在马匹上露出了破绽。
龙阳君轻笑道:“那到未必,若非有心人如何会关注这等细节!”
陈明东心中暗暗叫苦,秦人必定在大梁是有探子的,自己出使楚国之事虽然隐秘,但大王曾在晚宴上问起过自己,如果稍加打听,不难知道自己的去向……
龙阳君知他担心的原因,宽慰道:“泾阳君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你亮出使臣身份,于情于理,秦人都不敢太过放肆,毕竟这里是楚国。”
陈明东苦笑,心道,明面上人家是不会做什么,但只怕暗杀什么的不会少了。
只是现在再担心这些于事无补,加派人手防备就是了。陈明东问道:“龙阳君到这里一月有余,不知事情可有眉目?”
龙阳君知他问的是劝说楚国退兵一事,不由叹道:“雪中送炭没有多少人肯做,但落井下石却是人人乐而为之。我魏国危险,楚国大臣们有的避而不见,有的得了我送的财物却不出力,无人在朝堂上为我魏国分说,人家是忧心如焚,却半点办法也无。”说着面向魏国的方向一拱手,“说来惭愧,我来此多日,竟无法建得半点微功,实在有负大王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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