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东笑道:“大王只需将坛筑得高些,再找一个与我面貌相似之人,穿着我的衣裳登台拜将,等到这个消息传到洛阳之时,也是我大军开到洛阳之时,定然能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令其惊慌失措,士气大跌。然后我大军开到,保证秦军不战自退。”
魏王拍手称妙,魏丞则皱眉道:“此计虽好,但你只带本部四千人马,如何能敌秦军20万大军,你可知道,大王有意树立你不败战将的威名,若是此次被秦军大败,我魏国刚刚激励起来的士气也会大受影响。”
陈明东道:“此事不难,我不与秦军正面接触,只是每当他们要攻城之时,我在外围游击骚扰,让秦军疲于奔命。”
魏丞还待再说,陈明东道:“相国大人忘记了,我缴获了秦军数千精良的马匹,足够装备一军,倒是我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嗯!陈爱卿的指挥能力寡人信得过!”大王制止魏丞继续说下去,道:“魏爱卿也说过,陈爱卿是军事天才,寡人信得过你们二人。一切就按陈爱卿说的办!”
当日正午,魏王在朝会上决定登台拜将,护周伐秦,即刻命人在城郊外筑坛,自己则斋戒三日,选定良辰吉日。
第三日清晨早起,即由相国魏丞,带领文武百官,齐集王宫,专候魏王出宫登坛拜将,检阅全军。魏王整肃衣冠,出宫乘车,相国魏丞统领百官直抵坛下。随后魏王下车登坛,徐步而上。但见坛前悬挂大旗,迎风招展,坛下四围,列从整齐,静寂无声。当日天气晴朗,一轮红日,光照全坛,甲杖生威,无不肃然起敬。魏王心中大悦,备加欣慰。相国魏丞也随后登坛,手捧兵符、帅印、斧销,交付魏王。
这时候,站立坛下身着金盔铁甲的诸位将领都翘首观望,他们只知大王会在这一天登台拜将,护周伐秦,却并不知道魏王到底会派谁出征。有才智之士早就猜测,能与暴秦相抗争者,魏国之中也仅陵阳君与泾阳君两人,陵阳君在诸侯各国中声望极高,若由他统兵,只要联合诸国,想必秦国自会不战而退。
而想得更深一层的人则暗暗猜测,陵阳君本就对魏王的王位有严重威胁,若是再让他统帅大军,只怕当今魏王不会答应,思来想去,也只有新贵泾阳君能够统兵出征。
不知这颗斗大的金印,应该属谁执掌?坛下众人都是一般的心思,死死盯着捧过王命的相国魏丞。魏丞肃穆打开诏书,宣读王命,道:“请泾阳君登坛行拜将之礼。”
众人心中都道:“果然如此……”随后便见陈明东应声而出,正了正衣冠,从容步上将坛。霎时间,全军将士、文武百官的目光无不注视。
陈明东登上将坛,向北站立,便有乐队奏起军乐,鸣炮击鼓,响彻云霄。继而签管笛萧齐奏细曲,当由赞礼官朗声宣仪。第一次,授大将军印;第二次,授派将兵符;第三次,授执法斧销,由魏王亲自交代,陈明东—一拜受。
魏王谕首道:“暴秦狼子野心,滋扰诸侯各国,今又意图谋害天子,寡人受天子诏令,护周伐秦,内外军事,均归泾阳君节制,将军理当体会寡人心意,除暴安良,扶佐王业。如有藐视将军,违令不服从者,尽可军法从事,先斩后告!”魏王说到末句,喉咙格外响亮,故意使众军将听知。全军闻听,果然惊惧失色。陈明东拜谢道:“臣敢不竭尽全力,仰报大王知遇隆思。”魏王大喜,当下礼毕,携带陈明东共乘王车,回宫商议出兵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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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魏王登台拜将的当天,四乘快马已经奔驰在去往泾县的官道上,其中一人矮矮胖胖,口中叫苦不迭:“陈大人,你只催促我赶路,魏国大军没有跟上来,咱们去了也是白搭啊,你让我如何面见天子。”
陈明东笑笑不答,另有一人低声喝道:“杜大人无需多虑!想来陈大人自有安排!”
这四人赫然便是陈明东、杜祖龄和韩采儿姐妹。
原来陈明东与诸女告别,说是要去泾县公干,消息灵通的韩采儿自然知道他大概要做什么,一翻盘问下来,强迫着陈明东带他一起去。
陈明东原本不想带她去,韩采儿只道:“我既然答应了做你的护卫,便要护你周全。我看你虽然力大,但剑术上委实不成章法,此去两军交战,更是危险,没有我的护卫怎成。”
而韩宛兮则是偷偷的跟上来,两天后才被陈明东和姐姐发现,原本陈明东要逐她回去,她却道:“我韩家与秦国有不共戴天之仇,若能看着你大破秦军,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韩宛兮说这话的样子既娇媚又可爱,陈明东不由色心大动,想想自己有一支奇兵护卫,还有谁能伤得了她,便点头答应了,于是四人一同上路。
不过,有一点陈明东却留心上了,杜祖龄看到韩宛兮之后大是惊讶,仿佛遇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但陈明东问了两句,他却闭口不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