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卢休看见儿子生死不明,顿时气得指着阿奴三人哆哆嗦嗦的吼道:“抓、抓、抓起来,抓起来。”
这个是陆家的少爷?阿奴和沈青娘越想越好笑,这人吃饱撑了跑卢家来送死。
那群惊魂未定的家丁看见一个天仙般的白衣少女冲着他们笑得花枝乱颤,一个个迷迷瞪瞪,半天没舍得动手。卢休此刻怒发冲冠,像姜子牙一样看什么美人都是红粉骷髅,见家丁们被这个狐狸精蒙得五迷三道,大声吼道:“妖女,妖女。”
被狮子吼震醒的家丁们,暗道一声:“原来是妖精,好险,差点被迷了心窍。”但是比起仙女来,他们更怕妖精,收妖应该是道士干的。家丁们正想抗议这不属于他们的工作范畴,却被卢休的狮子吼逼着一个个慑定心神,战战兢兢抓着棍棒将三人围起来。
外面大门外却传来一阵大声的吐蕃语,随后一个白衣番僧扛着棍棒大步走进来。
阿奴定睛一看,认识的,顾不得去想他怎么来了,高声叫道:“穆松,穆松,他们要杀我。”
那人正是白教的铁棒喇嘛穆松,见状铁棒重重地往地下一戳,大吼一声,众人耳朵一阵嗡嗡作响,手足发软。人家这才是正宗狮子吼。
随后外面一阵扰囊,一群铁棒喇嘛冲进来, 后面跟着一个胖大的红衣番僧。
阿奴喜极而泣,喊道:“阿爸,阿爸。”
罗桑见一群贼人围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虎视眈眈,顿时愤怒地操起弯刀左隔右挡,跟那些喇嘛一起把阿奴等人救出重围。阿奴挂在他身上大哭,连跟在后面的纳达岩都没看见。
卢休报复不成儿子又受重伤,哪肯干休,逼着家丁们继续上前。
喇嘛们铁棒一横,挡住了他们。
双方正僵持不下,外面云丹等人接到街坊的报信也赶回来。见外面围着一群人看热闹,见他们来了,纷纷让道。众人看见一片狼藉,屋子差点被拆了,个个抽刀到手呼喝着冲进来。
卢休见对方人多势众,心有不甘,转眼却看见开封府的衙差躲躲闪闪。连忙叫人将他们提过来,声称要上衙门告这些蛮子将他儿子吓成重伤。衙差们暗地叫苦不迭,这两家谁都惹不起。
只是他儿子怎么受伤的,外面看热闹的一清二楚,闻言顿时起哄起来。这一条街的闲汉地痞常被云丹等人差遣打酒买菜送信什么的,他们出手大方,赏钱丰厚,因此人人趋奉。跟刚从长白山回来,穷的只靠赏赐过日子的卢家比不可同日而语,因此众人都偏帮着云丹等人。开封的骂人俚语像一串串的臭豆腐似的崩出来,熏得家丁们没脸见人。
卢休下不来台,老脸通红,怒火攻心差点得脑溢血。
没有多久,刘仲跟着十二等人接到报信赶来,大队艮岳的皇家侍卫往那一站,开始清场。
见到刘仲,卢休更是怒不可遏。他们来了开封,听闻陆家,陈家,司徒家等贵族世家都想往宫里送女儿。皇帝不召见,他们人地两生,没有门路,急得抓耳饶腮。华青君却突然好言求见,说可以将他的小女儿卢慧媛送进宫见皇帝。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顾不得那是仇家,急疯了的卢休迫不及待的将女儿打包送进宫,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送出来。一开始卢慧媛还喜滋滋地说皇帝表哥对她多好多好,言语和蔼,说是有空请她进宫玩耍。谁知道那之后再无音信,连例行赏赐也无。卢慧媛渐渐绝望,日日哭泣。他被老母和妻子天天埋怨,气得誓与华家不共戴天,看见刘仲这个梁王的兔崽子他焉能不恨。
又不敢明着跟刘仲硬来,只有拉着衙差不放,声称要上告。
衙差最后被逼得没法,一个老油子说道:“卢老爷,不是小的说,您老告状也要有状纸才成啊。”
一句话提醒了卢休,他总算找到台阶可下,气咻咻回家写状纸去了。家丁们连忙跟着跑了。
阿奴示意沈青娘和赵惜拿回包袱。提醒刘仲道:“房子先不要进去,请差大哥点点屋子里的东西,查清楚丢失的东西,然后登记造册。到时候他要是真告,咱们也说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宅,反正证人多的是。”
刘仲看着那几个衙差一笑,他们被刘仲狰狞的笑容吓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冒起,不等吩咐,就自行查点去了。
阿奴靠着罗桑心疼道:“阿爸都瘦了。”
罗桑笑眯眯的检查了一下女儿身上的脂肪层,嗯,还有肉,他放下心来笑道:“那是被你吓得。”
他听说阿奴病危,吓得老命没了半条,日夜兼程赶来。现在看见她好端端的,除了脸没血色外一点事没有,心里欢喜。见她看也不看纳达岩一眼,知道她心里有气。对纳达岩眨眨眼,纳达岩苦笑了一下等在旁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