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身边有这么好姑娘,何必还要在我这里找不自在。”白姆,小九娘,央金,寇斯曼,阿珂这些人已经成了阿奴的心病,块垒难消。猛的一看见这个跟自己长的相像的宫女,听说还日夜伺候,想起那央金恨不得撕了自己的眼神,她觉得简直是晴天霹雳打在头上。
看见明月,刘仲再傻也知道麻烦大了,死死地拖住阿奴,急得语无伦次:“她是皇兄找来的,上次我不是病糊涂了么?”
“所以你跟她好就算啦,干嘛又要来找我。”阿奴使力挣脱不出,又气又急,哪里还管什么面子,忍不住哭出来。
刘仲急得抱紧他不放,哄道:“是皇兄找来的,跟我没有关系,我病糊涂了,老是看见你,吴姑姑说明月那声音跟你很像,加上长的也有点像,所以叫她在床边一直唤我来着,我俩真没事。”
阿奴顿了一下,刘仲不会对她撒谎,吸了吸鼻子:“你病得很厉害?”
“嗯。”见她不哭了,刘仲连忙装可怜,“每天都看见你嘟着嘴不高兴,等我去找你,你又不见了,急得我满头大汗。皇嫂还说我中邪来着,叫来上清宫的牛鼻子作法事,吵得一屋子的人不安生。”
“你都不告诉我。”阿奴想起那时候自己正和云丹谈婚论嫁,阿仲病的七死八活自己都不知道,心中觉得亏欠又哭起来。
明月和那名宫女看见小王爷抱着那姑娘又哄又劝往锦帐里去了,忙打个眼色,齐齐关门退下去。
既然主子来了,两人不敢走远,那个叫明玉的宫女赶紧跑去给吴姑姑报信。只留下明月一个人听使唤。
屋里声音低低的晕成一片,明月心中怅然,那个姑娘只怕就是王爷嘴里夜夜念叨的阿奴,长的真是好看,就是发脾气也美得很,人说自己跟她长得像,但是王爷只是撇过一眼就再没正视过她,自己只是清秀可人,哪有这般娇花软玉似的美貌。姐妹们羡慕自己得王爷青眼,只有她知道王爷跟自己压根不是那么回事。飞上枝头谁不想,如今没了指望有些可惜罢了。
屋里那姑娘突然低叫一声:“不要。”
“我会轻点。”小王爷低声求告。
“人家刚才还在哭。”那姑娘的声音娇滴滴地显然在拿腔拿调,突然,她尖叫一声:“混蛋,你偷袭,痛死了。你,你。。。。。。”后面没了声音。
明月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由得满面飞红。想走开又觉得好奇,脚愣是迈不出去。
过了一会儿,小王爷沮丧的声音传来:“你太紧,我动不了,怎么办?”
“混蛋。”那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谁叫你这么急。”
然后是一阵捶床的声音,那姑娘怒道:“笨蛋,我来啦。”
“你在上面?”小王爷的声音很怪异。
“你在上面又不行。”
“谁说我不行?”小王爷怒了,随后那姑娘又喘息一声:“你行,你厉害,可是我不行,太干,痛得很。。。。。。”说话都带上了哭音。
她一哭,小王爷缓和下来,终于同意交出主导位置,后面是一阵低低的喘息,明月心痒难忍,恨不得亲眼看看。背上却被拍了一记,她猛一回头,身后是吴姑姑,一溜儿排开的各位女官,她冷汗涔涔,腿一软跪在地上:“姑姑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偷听王爷燕好被当场抓包,想起刚才那姑娘看自己的愤恨眼神,明月知道自己这次活罪难逃。顾不得会惊动王爷,扑上去抱着吴姑姑大腿低声苦求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姑姑们饶命吧。”
,吴姑姑低声问道:“真在里面,两个人?”
“是。”明月乖乖回答。
只见几个姑姑如释重负,纷纷上前凑近房门侧耳倾听,明月惊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见她们听后一脸满意,唇角带笑吩咐自己:“好好伺候,事无巨细全部上报。”留下几个宫女做帮手,女官姑姑们浩浩荡荡扬长而去。明月半天醒不过神来,这是要自己夜夜听王爷燕好?然后上报?
等到出了园子,几个女官躲在假山后相互握手喜极而泣:“皇上的嘱托总算完成了一半。”
吴姑姑喜滋滋的幻想前景,双手合十,直念菩萨保佑:“还差小世子和小郡主。”还差满园子白白软软的奶娃娃。
世事难料,他们不会想到,最终孩子等来了,却不是她们想象中的那回事。
阿奴不会想到,刘仲贵为王爷,起居行止是要做记录的。从此她再无隐私,跟刘仲每一次的燕好,甚至私下里打情骂俏都被明月记录在案呈给吴姑姑等人观看,随后送往京城由关心堂弟的皇帝御览。因为皇帝担心堂弟被这个女蛮子教唆坏了,严格控制了梁王府的所有成员,难听一点,就是皇帝担心这个手握重兵的堂弟联合自个的义兄造反,关心他夫妻生活的同时,也顺便监视了他。
阿奴最早选择云丹的同时,小心的不让他全盘掌控自己,免得自己的族人被卷进他的战争机器中。钱财,人脉,宗教,军用物质。。。。。。每个方面她都努力让自己能帮的上忙。她清楚的知道,云丹野心勃勃,需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助手和有实力的妻子。可惜,一切都到手的时候,她自己却狠不下心肠,做云丹的妻子还需要杀伐决断的刚强之气,她无法漠视人命,做不到以暴制暴,她承认自己软弱退缩。云丹杳无音信,只怕也是对她失望无比。当听到阿珂怀孕的时候,她还有些期盼的心渐渐冷了下来,也许潜意识里是将云丹当做对手的关系,时日一久,虽然怅惘,她还是接受了两人无缘的事实。(其实每一对夫妻都是拳击台上的对手啊。)
云丹和刘仲两人本就在她心里难分轩轾,三人关系错综复杂,像是血肉凝结一团不能剥离。但是对于刘仲,阿奴没那么防备,两人两小无猜,刘仲很有耐心地一步步渐渐地渗透进她的生活里,等搬到梁王府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西园的屋里里满是刘仲的东西,连牙刷子都并排挤在一起。
但就是因为太过熟悉和放松,阿奴忽略了刘仲的诸侯王身份,做为贵族,像两只小猪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日呼奴唤婢的惬意生活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实在,在那个时代和大环境下,阿奴似乎怎么打拼选择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所谓真正自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