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的胸前,低声解释:“你知道的,中原那里朝代更迭频繁,一个政权最长不过三百年,短命的不过是几十年,中间要闹土匪,还有造反也很频繁。常常一个不好就天下大乱,汉人还喜欢一把火把什么都烧的一干二净。”所以阿奴一开始就不想定居中原。
想起一片焦土的长安,两人幼年都曾见识了当年那个百万人口的大都市繁华富庶,此刻觉得世事无常,唏嘘不已。
还有一件事,阿奴记得后世四川盆地一度被屠杀的干干净净。有一份笔记说过,笔者在兵乱几年之后进入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的成都,荒草凄凄,当年的闹市区居然有野狐出没。
虽然云丹知道一点自己的身世,但是太多的事情阿奴不想解释。见云丹还想问什么,她干脆凑上去堵住他的唇。好容易碰上妻子主动一把的云丹想起在磨西的旖旎时光,没两下就被撩拨的浑身发热,他的手渐渐往下摸索,却碰到阿奴的肚子,挫败地呻吟了一声,两眼发直靠在阿奴肩膀上。
阿奴吃吃地笑起来。
屋外两只麻雀蹦蹦跳跳站在窗子上,斜睨着他们,也不惧人。阿奴被它们稚气的小眼看得发笑:“这两只不会是被养熟的吧,这几天都这个时候来要吃的。”她挑起一块糕饼碾碎洒在窗台上,两只开始埋头啄食。
屋外的女奴听见动静赶紧进来伺候,闻言笑道:“是咱们家阿珂主子跟前的措姆养的。”原来阿珂走后,她的女奴搬到这里,喂养的麻雀也跟了过来。
“阿珂和阿罗怎么回事?”阿奴一直忘记了问。
“那要问你哥哥,他在磨西的时候就跟阿珂好上了,之后去了成都连封信也不捎回来,阿珂后来发现怀孕了,急得夜夜都在哭。又不知道阿罗在哪里。要知道绒巴人里很多都是女子当家的,她对阿哥如此上心倒是令人想不到。”云丹起身梳洗。
“自从阿吉拉嫁了阿都,阿哥这些年在女人身上越发古怪。”阿奴想起来就叹气,“瓦子里也有些女子喜欢他,我再三告诫他汉家姑娘惹不得,他才没下手,但是喜欢他的姑娘实在太多,防得住一个防不了第二个,我总不能干涉太多。”
“放心吧,我把阿珂送还给他,他听说很高兴,没看出什么不满意,只怕这时候阿珂已经生了。”
“男人当了父亲会变得成熟些,看看阿错就知道了,中原的生意他打理的井井有条。希望阿罗也会如此。”
讲起孩子,云丹控制不住往她肚子上瞄,这要是他的孩子该多好。阿仲贵为大汉诸侯王,怎么会肯放开孩子?想起来他就心情不快。
阿奴察颜知色,将他拉下来亲了一下,喃喃道歉:“对不住。”
云丹赶紧顺杆爬,哼哼唧唧,表示自己很不愉快。阿奴无奈,只有蹭在他身上撒娇,云丹脸上多云转晴,想把妻子抱紧些,又被肚子磕了一下,云丹长叹:“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阿奴笑不可抑:“不如出去走走吧,过两天就要回去了。现在是早上,不会太热。”
两人用过早饭,首次一起出门散步。
寨子里的孩子们看见阿奴想凑上来,看见那可怕的大胡子又畏畏缩缩地站住了。阿奴笑得如阳光灿烂:“今天没空,我要陪我丈夫。”
云丹很喜欢这个说法,喜滋滋地像只神气的大公鸡,昂首阔步地牵着阿奴四处溜达。
寨子前面大河两旁,绿油油的麦田棋盘一般整整齐齐。这里宛如世外桃源,清泉叮咚,浓荫遍地,凉气袭人。房前屋后古树参天,围墙楼廊上常有鲜花逸出,道路像迷宫一样纵横曲折交错。
阿奴知道自己族人在这里居住也要盖碉楼,一路上她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若有所思:“等农闲的时候要让扎西次波找人帮咱们修个碉寨。嗯,要准备好工钱。”
这种碉楼的门都开在二楼,阿奴看见人们用木板搭一块斜坡,像滚木一样把东西滚运上去,她想起李作的起重机,可以将重物举到两三层楼高,不由得抚掌喜道:“总算找到可用之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