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朕想起来了,德妃,这个可就是凌敏的侄女儿,那天皇太后她老人家提的那个人吧”博闻强识一向是康熙自豪之处,。
“可不是皇上,就是这个不声不响的孩子,自己设计出了几个有意思的小玩意儿的,臣妾之前还和皇太后她老人家下过几局那什么跳棋呢,虽然是小打小闹,但不伤神,太后她老人家甚喜啊”德妃忙不迭的回答。
润福只是一味的半低着头,就算没有抬头都可以感觉到康熙那似笑非笑地眼神正打量着她,但她知道在康熙这个精明的人面前,多说多错,少说反而是最安全的。她本来以为今天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按照历史的走向,将她指给胤禛,早婚也就罢了,毕竟也做了十来年的心理建设,没想到竟然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抬起头来,让朕仔细看看,是怎么样一个玲珑的姑娘,竟然我们一向眼高于顶的德妃和宜妃看在了眼里?”康熙状似开玩笑的让润福抬起了头,可不知道怎么的润福竟然从这缓和的语调里听出了丝丝怀疑与肃杀,心里顿时涌起了不安。
“是,皇上,臣女遵旨”她抬起头来,依照规矩半收了视线,让他们几个人打量着。
感受着他们那评头论足的视线,润福的心理渐渐酝酿出一种酸涩的情绪,是一种任人屠宰的无力感。
可能只是一须臾,但润福却觉得这一点时间犹如这漫长的一世般让人煎熬。
康熙不说话,德妃和宜妃也不敢说什么,她俩心里各自打着小九九,留神着康熙的神色。
倏地,康熙哈哈大笑起来“这小丫头看似胆儿小,实际上却站定如立松,看似温恭,却眼神跳脱,表面倒是淑慎端庄宽容,适合诞育名门,不错不错”
“可不是嘛,皇上”,密嫔娇柔的说,然后有咯咯笑了“我还记得之前在太后老人家那儿,这良妃也说了这润福姑娘合该嫁入这贵人呢,不知道是不是想求了您的旨,许给了这八阿哥啊”她举起帕子,捂着嘴巴,媚眼扫向皇上。
“哦,记起来了,是是,上次在母后那,良妃是是这么说着”,康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德妃和宜妃见状,这还了得,两个人都争不过来了,又再加个,那不更添乱?
德妃不经意间瞪了密嫔一眼,以试探的口气问着“皇上,时辰也差不多了,后面还有很多的人,要不,今儿个我们就先留着牌子,日后再下旨?”
“如此也好,留着看看吧”康熙点点头。
待司礼太监登完,就按照规定,让太监们带出了永和宫。润福直到出了永和宫,才恍然回神,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汗涔涔的。观之其它几人,因为大多得偿夙愿,都是满面春风。她自己暗自收敛心神,以免不知道的以为她对皇室不满,给个大不敬的名号。
这心,还在悬着。
等走出永和宫门口,珍芳、齐朵向润福她们点了头示意作别。润福她们这些留牌子拟指给了皇子宗室的,是要在家里等着旨意的,而要入了宫的,却要留在掖芳宫习满一个月的规矩,并接受复看,才能回家侯旨听封。
润福和雨菱几个被送到了神武门,“恭喜几位小主了,奴才这就回了德妃娘娘去”,将她们几个送到了接应的家人处,送他们出宫的小太监出声。润福等人纷纷将赏银给了去“有劳了”。
小太监很高兴的接过来,大概是出于银子的魅力吧,本来就打算走的小太监,出声给了忠告“这教习的姑姑等旨意下来了,就会到小主们的府上,还请各位小主们留神”。说完也不在乎她们几个是否听的进去,做了揖,转身回去了。
几个人毕竟有同堂的情谊,润福几个稍稍寒暄了会,就各自登上了自家轿子回府了,并派了小厮赶紧回去报信去。
润福此时很郁闷,把红招绿袖两人都赶走了,有一种郁结的情绪想发泄出来,前世考试之前她也有这样的感觉,于是她跑到山上,让自己出透了汗,将情绪卸载了才静下来。但这辈子,从出生到现在,她自以为已经适应的很好,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种假象欺骗自己的躁动。
这辈子,她第一次这么激烈的感觉到,窒息。
尽管也会呼吸,但呼入的就如同溺水的人,呼不到空气,喝进了并不需要的水一般。
下午从宫里出来,阳光洒在她脸上,将整个皇宫遮盖成金碧辉煌,屋檐上的琉璃瓦耀眼的光芒让她恍然回神。
她不知道这是老天给她的考验还是玩笑,抑或,宿命的改变。回想起永和宫的那一幕,刚一回来,见到阿玛额娘明显苍老了几岁的容颜,她觉得自己那根紧绷的弦,有些绷不住了。
她极力压抑住,和太太以及其他人见过礼打过招呼,不咸不淡的说了下整个情况,就以身子不舒服为名号,先行告退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把红招绿袖赶了出去,让她俩以她睡着了为名目,回掉一切事宜。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会让他们感觉到不安,可她觉得自己再不让自己那逐渐乱掉的心平静下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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