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扯开黑衣人的外套,左边赫然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这次却在右边。润福有些无语,是这人的运气太好,还是抓他的人运气太坏?
润福轻轻的用拧干的白布擦在了伤口上“嘶——”,男人突然被疼醒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润福,“你——”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火把把整个院子都照亮了,因为隔得远,润福听不真切他们在说些什么。
“嘘——”润福指着院子和绿袖的方向,轻轻的嘘了一下。
男人瞪了润福一眼,不甘心的挣扎着从旁边拿起一条扯下来的白布,咬在了嘴里,那满口的酸味让他又瞪大了眼睛,却无可奈何的狠狠的咬着。
润福有点嘲弄的口吻说“不是盖世英雄都是不怕疼的么,受伤都不怕了,这点疼算什么”
男人疼的直冒冷汗,把头一扭,假装不停润福的冷言冷语,心里想,要不是这个女人救了他,一会儿他准把他脖子扭掉。
润福从男人绷紧的手掌,鼓起的青筋,也知道男人的脾气不好,她也懒得理睬那么多,手法娴熟的包扎着,看着伤口止住了血水,“幸好没毒”,低低的说。
“上次就想问你了,怎么一介寻常妇人,这包扎手段这么利索,连那些大夫也有的都不及”,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质疑的意味,问着润福。
润福收拾了下东西,扫了一眼“兔子包多了,自然就孰能生巧”
一句话把男人噎的气不得怒不成,目光冷冷的盯着润福。“把爷当成了兔子?”
润福有些不耐,也冷了目光,不知道自己和他纠缠个什么劲儿“这位爷,大门在那面,你要不怕被抓,尽管大摇大摆的从这儿出去,你要不想被抓,就老老实实待着,等天一亮,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行么?”
润福的话,带着呛味,男人一听,默然了。其实他平时一天也不说一句的,不知道怎么见着这个连续两次救了自己的女人,就这么耐不住了。
就这样,沉默在屋子里蔓延,润福靠在床上,看着书。绿袖趴在桌子上,男人躺在地上,直到天边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纸洒在了屋子里,润福打开了窗,男人不说话,准备从窗户出去,想了想,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块玉佩后,和上次一样离开了。
润福用醋把屋子里擦了一下,去了血腥气,看着桌子上静静躺着的玉佩,微微一笑,从窗户扔了出去。
小二敲门送水和早餐的时候,绿袖刚刚醒来,窘迫的看着润福“主子,奴婢睡着了”
润福将书合起来,用略带好奇的口吻问着小二“跑堂的,昨儿晚上那吵吵声是什么啊?”
小二微微有些尴尬,语带掩饰“叨扰客官休息了,实在对不住,没什么呢,不过官府说跑了一个犯人,过来拿人的”
“哦,那怎么不见进来搜人呢?”润福这时确实好奇了,难道这个小小的客栈还有什么深厚的背景不成?
那小二遮遮掩掩的说“不是的,是这里住着一个贵人,他下去打发了”
“哦,原来如此”知道了原因,润福也不继续问下来,只是觉得这黑衣人一定是老天爷家的亲戚。
吃过了早饭,王管事就拉着润福和绿袖出了邯郸城,在准备出城门口的时候,那侍卫盯着润福三人好久,眼神诡异的让润福以为自己哪里不适了,走远了,才听着后面嘀咕着,这年头还有人赶着去送死的。
润福和绿袖对看了一眼,苦笑了下。
从邯郸城出来,入了那安阳城,安阳城的大门也是紧闭的,城外倒没有流民,侍卫看了下润福的马车,倒没说什么就开了侧门,放他们进去了。
“驾——”王管事一声吆喝,那马就跑了起来,留下了一溜烟尘在后面。
离安阳城越来越远,路上的人就越来越少,等行到山里的时候,王管事低低的对着润福说“主子,小心此处有劫匪”
话音刚落,润福就听到那句经典的话——
——————润福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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