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刚回来,福晋特别准她多修养一个月,也免了晨昏定省,因此现在都辰时了,润福还斜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思绪纷乱。
之前忙着黄河水患的事儿,这一推一拖就是两个多月,原先阿玛的那封信无暇多想,现在空了下来,那封信的一字一句却缠绕在眼前。
越想越烦乱,索性起了身子,走到桌子前面倒了一杯茶给自己,秋风已经凉了,“阿嚏——”,润福打了一个喷嚏。绿袖打了帘子进来“主子,你穿了这么少,也不怕受了凉”,放下了手中的果盘,拿了一件披风披在了润福神上,又从一个瓷壶里倒出了一杯八宝茶塞到了润福手里,“不要喝那么冷的东西了,喝点热茶暖和下吧”
润福觉得头确实有点沉,接了过来“那两个小家伙还适应吧?”,润福指的是叮当和叮咚。
“嗯,贝勒爷让那个邬思道师爷,每日教叮咚两个时辰,平日里跟着护院长学些拳脚,给叮咚乐坏了,叮当没什么,虽然胆子小了点,但看行事却很沉稳”绿袖捂着嘴巴笑着,那两个小家伙很喜人。
润福轻轻点了点头,“行了,你去忙去吧,有事去书房找我”。
润福进了书房,早早将窗纱换成了天晴蓝,窗外的竹子已经泛着黄色,只有桔梗还带着青绿,屋子里一大早就点上了檀香,阳光斜进屋子里,漏着三两光影,几盆盆栽有些正在怒开,有些已经蔫然。
下意识的磨着墨,几只紫豪笔、鼠豪笔散放在墨的旁边,面前铺开了纸张,脑海中浮现着“添笔和墨”这句话,却迟迟落不下笔,润福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索性收了手,细细看着正在研的这方墨,算不得是上好,但也是用从竹棚后段刮取的清烟制的,墨香和着檀香,却让润福的头愈加的疼,又打了三两个喷嚏,身子很乏,却生不出休息的想法,不想休息,润福想想这些日子喝的水,索性煮起了茶。
看着茶叶在茶水里浮浮沉沉,就如同这人挣扎在这天地命运间一般,润福散漫了思绪。祁逸从河北与山东的岔道口处与润福做了别,说这朝廷上的旨意还没有下来,大伯父还当着户部尚书,不过阿玛却从四品又降到了五品,伤筋不动骨,让润福摸不清康熙的想法。
“四嫂这儿果然是人静清心,怪不得十六你想往这儿跑——”一个轻佻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
嗯?润福没有听出这个声音是谁,刚想猜测,蓝色的帘子被挑了起来,杏儿一脸焦急的站在那,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润福有些怔楞的反应不过来,怪不得她,因为她也没想到,什么时候这内眷的院子能随意进出了?来人不是那个见了几面的桃花九和胤禄是谁?
胤禄一脸黑色的跟在胤瑭的后面,胤瑭却笑的嫣然如花,润福心忖,这真不是女儿生做男儿身?长的这么妖孽。
“四嫂,今儿个休沐,爷没事儿做,就要跟着小十六,看看他这小子一天天都忙道什么,能把脸都累成黑色的,不想他却跑到你这儿了——”妖孽九一脸无辜的望着润福,好像这擅闯的人不是他一般。
胤禄什么话都没有,脸黑的挺吓人的。
润福从惊吓中醒过来了,暗暗摇摇头,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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