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情况?
润福呆在床上,看着屋子里来来去去的人,一会太医,一会嬷嬷,一会那拉氏和李氏,总之人来人去的在她面前晃悠。
那拉氏坐在润福的旁边,看着润福挣扎着想起来的样子,忙把她摁了下去“都有身子的人了,也不知道个轻重,绿袖,把那人参
了母鸡给你家主子端过来”。那拉氏的话音儿刚落,绿袖就忙叨叨的应了声转去办置了。
润福听着,脑子里还在空白状态中没有回复过来,就那么傻傻的笑着,这不能怪她,实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就怀了。
润福盖章彩锦被子躺在了床上,看着那拉氏在床边张罗着,然后把李氏她们都给找了理由赶走了,心里泛起了温暖,于是她伸出手
拉了拉那拉氏。
那拉氏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润福脸上带着点点苍白,和平日里总是挂着一抹笑容的女子宛如不同,有些怜惜淡淡的从心底升起,
这种感觉和平日里对胤禛的其他妻妾照顾周到的感觉不同,是打心里生出的一抹怜惜。
其实她对润福的感觉,很复杂,感情上亲近,理智上却让她对润福要远离,因为这个女子,真的太聪明了,不争不抢不闹,总是静
静的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参杂不落井下石,以包容的心态面对着林林总总的事儿,真不像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如今她怀了这孩子,
那拉氏心里又多了一层的思量,尽管很高兴润福能够怀孕,可是帝王之家无平事,那拉氏看着扯着自己衣角的细细的手指头,敛下
了心思,摸摸了润福的头发,“今儿个折腾了一天了,你也早点歇息了,爷那面儿忙着差事,不知道几时回府,等他回府了,我再
和他说这个事儿,想必他会很高兴的,你这两个月也不要到处走了,在院子里安心养胎,天儿也冷,仔细身子,这安也别请了,荣
嬷嬷懂得比较多些,平日里我让她多过来照看下,要不要给你配个嬷嬷?”
润福不是没有发现那拉氏刚刚的脸色,但她聪明的没去追问什么,听那拉氏这么一说,润福思忖了下摇了摇头,“还是不用吧,绿
袖和杏儿两个丫头都很仔细,你之前给我配的两个二等丫鬟也都一般没怎么用,就平时做做杂事儿,再过格了怕是要让其她人不满
了”润福没有说,尤其是年氏。
那拉氏想想也是这个事儿,树大招风,也就同意了润福的说法,看着绿袖端了鸡汤进来了,就起了身子 ,对着绿袖说“这几天你
们主子可要仔细照顾了,前期看似安稳,也实则凶险,有什么事儿,只管喊了我来,平日里有不明白的,多多问问荣嬷嬷,她是老
人,这方面比你们两个黄花丫头要明白的多”
一席话下来,绿袖连忙点头“奴婢省得了,福晋”
“那我就先回了,你娘家那面儿,等过了三个月再和她们通信儿吧”那拉氏掖了掖润福的被角,低声说。
润福脸上挂着一抹笑,“多谢福晋了”,她知道这个是“瞒三”。
那拉氏故作嗔怪的瞪了润福一眼“这个谢什么,好了,不多说了,你自己照量着身子”,说完荣嬷嬷搀着她走了。
润福看了眼放在旁边的那碗鸡汤,慢慢的卸下了挂在脸上的温婉的笑容,换成一种意味不明的模样,绿袖看着润福的笑容,有些
不明白润福怎么笑的这么意味深长的,“主子,这鸡汤是我亲眼盯着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润福眼睛望着纱帐的顶,上面悬着一个玉石挂符,是之前法宏大师赠的,卍字福编的坠挂随着床榻的摇晃而不住的摆动,润福笑
“这鸡汤没有问题的,只是,这人参看似是好东西,却是寒阴之物”
“啊?这不是说福晋——”旁边在生火盆子的杏儿闻言,忿然的说着话,没等她说完,绿袖截了她的半截话儿。
绿袖见着润福不语只笑,她毕竟要比杏儿细心的多,“杏儿,这话不能乱说”,语言里带着明显的不赞同,抬头看着润福那笑,心里
突然明白了,于是她又接着说“福晋知道主子懂得医术,怎么会独独拿着这事儿来做文章,她只不过是想借着这碗鸡汤告诉主子,
事儿要平衡,过阴则亏,过阳则害,要想平平稳稳的,要不把握分寸,要不就得”,说到这儿,润福把鸡汤倒进了旁边的腊梅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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