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繁华的旧梦,润福从睡梦中醒来,脑海中浮现这个词。
梦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嘈杂着,有穿着牛仔裤破着洞的嬉皮男孩,也有着穿着大红的衣袄美人,在她脑海里走来走去,她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这来来去去的人群和人世间的嘈杂,单纯而满足的笑着。
见她睁开了眼睛,钱氏抹着眼泪,摸着润福的手,而那拉氏坐在炕沿,也温柔的笑着。沁福倒没那么紧张,不过倒是有些不解和担心,这段,可是与历史不符的,会不会因此而扰乱了整个历史的走向?想到这儿,她深深的望了一眼润福,不想和润福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一怔,沁福走了上前,轻声的问着“姐,醒了?”边说边从旁边的白瓷碗装了一碗汤出来。
润福脸上挂着苍白的笑,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头顶露着鬏,戴着脑箍和耳包,知道是怕受了寒气,她很满足的笑着,虚弱的问“孩子呢,抱过来让我看看,额娘,福晋,沁福,麻烦你们了呢”,润福笑眯眯的。
那拉氏见着润福笑的那么开心,丝毫不以生了女儿而不开心,不由得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钮钴禄氏,到底想什么呢?
润福将头动了动,手轻轻的握着钱氏,拿着拇指摩挲着,心里想着,有娘的孩子像块宝,真好。
钱氏感觉润福的动作,眼泪含在眼圈里的望着润福,手紧紧的攥着。尽管心里遗憾润福没能生个孙子巩固地位,但是有了孩子就好,这么多年她没有消息,她不知道暗地里操了多少心。
润福感觉出额娘的开心与遗憾,但也没说什么,这个女儿,正好。她转过脸去,对着那拉氏真心的说了一声“谢谢福晋”,生产的如此顺利,润福知道与那拉氏的关照不无关系,所有的东西一样不拉的,都准备了上好的给她备着,她领了这份情。
那拉氏浅浅的笑着“说什么呢,爷他这几天忙着朝廷的事儿,都不能回府,但他既然把你托付给了我,我自然要护你周全”
钱氏也是个明白的人,听着这话,忙起了身子,拉了沁福给那拉氏行了个礼“润福是个傻丫头,这么些年了,该开窍的不开窍,不该聪明的倒聪明了,老身给福晋这儿行礼,多谢福晋的关照啊,老身也待不了多久,这今后还是要福晋多多照顾,润福这孩子,不是老身自夸,浑身上下没个优点,就是善良还算可取”润福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原来的青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染上了点点白霜,而那原来平滑的皮肤也有了褶皱,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润福心里一酸,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看着额娘这么一大把年龄还在为自己说着话儿,润福觉得自己真是长不大。
那拉氏心里略略有了主意,这钱氏当年也是享誉京城的才女,何况,虽然钮钴禄府现在将主府设在了山东,可是听着上次回娘家送那个方子的时候,额娘看了后,良久只是说了一句“这钮钴禄氏,轻忽不得”,心里想着,忙起身扶起了钱氏,嘴里温柔的说着“钮钴禄夫人,那拉怎当得起你如此大礼,不说别的,端是钮钴禄妹妹帮我如此之多,你家的小公子雪中送炭更是我们贝勒府阖府都要谢你们的,今儿个在这都是自己人,老夫人也别多礼,这钮钴禄妹妹能顺顺利利产下小格格,自是她的福气深厚,那拉就做了些锦上添花的事儿罢了,当不起,当不起”
倒是沁福大气,走到两个人的身边,先冲着那拉氏做了一个揖“这那拉氏福晋,您不好意思受额娘的礼,这沁福就代了润福姐姐行了这个礼,您也就别谦让了,您对咱家的好,咱家都记在心里了”,然后拉着那拉氏的手,笑的有些意味深长“至于额娘,你这一来,可是和皇差错了开路了,说这那拉氏福晋当不起您的礼,其实这话也没错,这皇上的旨意已经到了山东了,阿玛择日回京着三品的豹子服,而您,也是三品的诰命”,沁福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一愣,这三品的诰命是个什么样的位置,亲王的福晋是二品,贝勒的是三品,也就是钱氏和这那拉氏在皇上那儿,是同级的。
润福在床上听着这话,微微的笑了,皇上这是对河南府的事儿,行赏。
那拉氏连忙道贺“老夫人,恭喜恭喜,这正经的接诰书可是被这事儿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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