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家卫队剑士们在卡利德的家中用宴会来庆祝奥斯科的荣升时,下午的罗浮宫也并不寂寞。按说,罗依十三是要主持一场御前做战会议,可是,纵观艾而多的历史,就从没有过如此古怪的先例,这已经不能单单称为一场严肃的会议,而应该称之为“做战会议的荒诞宴会”。
同样是一场宴会长桌,但比卡利德家中的那张临时租借来的要高档的多,唯一有所遗憾的是,桌子上的食物寥寥,就连酒水也有限制,每位先生最多不超过三杯,且最后一杯还要留到特定的时机。
即便如此,即便罗依十三吝啬的出了奇,可是在宴会桌旁落座的十几位先生们没有一人脸上流露出不满的表情,甚至几位脸上还带着些得意劲。至于原因,有资格与罗依十三共处一席的无一不是名声与地位非同一般的人,两者差其一,就免不得享受一旁沙发的待遇,更差者,则连位置都没,只能尽量挺直了胸膛,做一副随遇而安的姿态。
罗浮宫的会议厅,整整接纳了五十几位先生,这数量还是将那些仆从跟班类的排除在外,就单从人数上来说,这次做战会议就史无前例。
“先生们,王国的勇士们,既然我们已经为我们的健康干了杯,那么,就让我们开始谈些正事。”
罗依十三接过了仆人朱萨克递过来的手绢,慢条斯理的抹了抹了嘴巴,就将手绢递回给朱萨克,发了话。
其实,到来的大多数人并未知道这位性情古怪的至尊陛下到底有什么打算,不过,他们都熟知罗依十三的为人,既然是御前做战会议,就肯定少不了一场战事,而罗依十三本人十分擅长侍强凌弱,从不发动没把握的战事,所以,这些耿纳上层社会的贵族绅士们表现的十分平淡,只有几位先生稍私语了几句,会议厅就重新回复了安静,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在罗依十三身上,等着这位陛下进一步阐明他的打算。
“我的秘探给我带回了消息,使我在忧虑中做下了一个决定——我需要诸位偕同我平定克莱斯顿的暴乱,做为新教徒的一个重要据点,克莱斯顿已经成为了一个孕育野心和纷争的温床,我的敌人们都想要看到我的子民背叛我,甚或是艾而多王国的分裂,我不惜发动一场战争,正是要警告我的仇敌们,使他们知道,我的怒火一旦发泄出来,会是一种多可怕的力量!我要彻底铲除这颗艾而多动乱的毒瘤!”
罗依十三的这段话刚一说完,原本安静的会议厅里轰然一声的骚乱了起来,众多先生交头接耳,都为这位陛下的决定震惊而又迷惑。
坐离罗依十三最近的巴松皮埃尔侯爵当先的发了话:“陛下,您的忧虑之心,我们都能感受的到,可是,我不得不提醒您一点,先王陛下早在三十年前曾与克莱斯顿的新教徒们订立了和平之约,您要出兵克莱斯顿,就等于否决先王的忠信度。”
这位巴松皮埃尔侯爵在王国贵族中的名声属一属二,当他谈及先王时,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更有立场,因巴松皮埃尔跟随着先王大大小小经历了数不清的战役,直到塞桥战役获胜,亨利四世成功加冕艾而多的国王,这位忠诚之心非同一般的先生就获得了侯爵的封赏,但是,这还远远比不上他的另一个封号——巴松皮埃尔元帅,在整个艾尔多的上层社会,能享有这名号的也仅此一人。
不过,正是因这位元帅与亨利四世非同一般的友谊,他就成了先王生前决策最坚定的维护者。不可否认,亨利四世是一位艾而多历史上少见的英明君王,他在生前曾与巴松皮埃尔谈及过与克莱斯顿新教徒签定和约的深远意义,这不仅仅是一份和约的问题,而是一种态度的表明,牵扯到艾而多王室与神圣教廷之间的复杂关系。
“三十年过去了。”罗依十三的神情有些失落,可能是为了缅怀先王的逝去,也可能是伤感于先王逝世后,他仍得不到某位先生应给予自己的忠诚之心。
“三十年过去了,先王在世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多胆敢与之为敌的人;先王在世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多卑鄙者敢将阴谋之手伸向克莱斯顿;而现在呢,心怀不满的西拜尼人、英伦人、疯狂的冒险者、异教派想要发迹的士兵,都在别有用心人的唆使下蜂拥到了克莱斯顿,与新教徒们联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做乱联盟。”
罗依十三意兴阑珊的说完了这一长段话,但是,他伤感的时间也仅仅这么一会儿,稍后,他就用一种尽可能体现出君王威望的口气反问巴松皮埃尔。
“巴松元帅,我知道先王的英明深入您的内心,但是,现在我要问您,一方面是维持先王的忠信度,而另一方面是艾而多王国的分裂,您选哪个?我听从您的答案。”
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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