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又到黄昏。
奥斯科几乎就要放弃了,因他好几次在心里都将自己这行为定义成了愚蠢,最后,扑簌簌的雪花彻底的让奥斯科认清了这个事实:他干了一件蠢事,还干了整整一天!不过,即便他彻悟了这一点,他还是又多等了一会儿。
但仅这么一会儿,天就全黑了,雪还没下大,所以,没积雪的映衬,光线就不见明亮。奥斯科不断的往手上呵着热气,可是,这微薄的帮助丝毫无济于事,他只觉得他的两只手简直不听自己使唤了,只能将之相互穿插塞进了袖管里,同时,又深蹲着身体,将胳膊夹在胸脯和大腿之间,进行严密保护。
“最多半刻钟,我不能为了一点赔偿的钱,就将自己冻死在这里。”
奥斯科给自己做了最后通牒,但就在这时,奥斯科突然瞧见了一个人正往裁缝店的方向走来,由于光线的原因,奥斯科也瞧不大清楚。他尽量的眯起了眼睛,他认为这会有帮助,事实上这确实有帮助,在聚精会神的情况下,奥斯科首先就判断出了对方的性别,因她身上无论裹着多么臃肿的外套,那顶大展翅希南帽可绝不会戴在哪位男士的头上。
“天好冷,又下雪。”奥斯科打着哆嗦,“也许我该给琳恩买身暖和的衣服,加一顶暖和的帽子了。”看着这位女士的穿着,奥斯科竟突然牵挂起了琳恩,并在心里如此这般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他这一走神之间,那位戴着希南帽的女士已经径直走到了裁缝店的门前,取出钥匙开了锁,推门的吱哑声将奥斯科的注意力重新的吸引了过来,至此,奥斯科就知道这位女士应就是这间裁缝店的老板娘,也就是祸害他受了一天苦的债主。
奥斯科顿时就被一种奇妙的情绪充塞了整个心灵,他只觉得他受的一切苦都该有个回报了,鼻子开始发酸,眼眶也有点发热。
他准备起身,但一使劲,竟没能成功的站起来。他的第一个感觉是:糟糕!我的腿冻坏了。但不过片刻,他就理智的判断出这可能是太冷而导致他腿部肌肉被冻的麻木了,他就不再惊慌的抽出了手,花费一些时间用自我按摩来活络冻僵的部位。
在他还未完成这件事的时候,竟又有人朝裁缝店走来了!这一次,奥斯科随便扫了一眼就判断出了来人的性别,毫无疑问,假如一位女士要有这样的身材,非得是万中之一,而且一定要被贯上悍妇的名头,能让绝大多数男人望而却步。
这位神秘男士似乎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秘密,这是极显而易见的,奥斯科一眼就从他那谨慎的行姿里判断出来,除了这个,他还戴着顶贝雷帽,帽檐压的极低,衣领又高竖,使奥斯科只能瞧见他眼睛之下的一线的面目。
“好哇,情人来会情妇了,我就知道,织春这店名,听起来就很有**的意味。”奥斯科在心里恼火的诋毁着。
事情再一次证明一个人的情绪会多么影响他对事物的看法,今天早上奥斯科还觉得这店名很有忧郁的象征意义,一天都还没过,就彻底走了样。
奥斯科又仔细打量了这个神秘男士几眼,却隐约的从一个个局部特征里判断出这位神秘男士应是位有派头的贵绅,他不由得疑惑了起来,何等的贵族大老爷,才会跟一间裁缝店的老板娘碰撞出爱情的火花?
奥斯科不由自主的回忆着这间裁缝店老板娘的长相,他记得这位女士的长相并不能算得上是十分出众,但以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还能保有白里透红的肌肤也算是极稀少了,不过,除了这些之外,她手虽白皙,但并不纤巧,脚也证明出身并不高贵,她讲话时虽言辞得当,但缺少一种养尊处优生活独有的拿捏腔调。
在奥斯科做着这番回忆的时候,他的眼睛并没放松对这位神秘男士的观察,奥斯科瞧见他径直走到裁缝店的门前,就曲起手指扣响了房门,三长一短,连续四次之后,店门后就传出了一位女士的声音。
“后宫。”
男士就压低声音果断回答:“种马。”
店门突然被拉开了一条缝隙,那位神秘男士顺手摘下帽子抖了抖,就侧身进了裁缝店。
后宫加种马这种暗号真是匪夷所思!可是,奥斯科却不为之惊奇,只因他的惊奇全都被他另一个发现所占据了,刚刚那位神秘男士虽只说了两字,声音又压的极低,但隐约之间奥斯科还是觉得那口音有些熟悉,应该是在某个地方听这位神秘男士讲过话;另外,当这位神秘男士抖帽子上雪的时候,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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