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安诺念叨着这个难以言述的深奥字眼,一时间却怎么也不能理解其意所指。不过,奥斯科就在她的面前死而复生了,这种情况使她只能联想到冥冥中的那全能的存在,她深信,假若这是命运,也一定与父神有关。
“为何我会对你有一种离奇的熟悉感?我能确定,我们之前从未曾见过面。”
这也是个一直萦绕在安诺心头的疑问,她觉得在问及其他问题之前有必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我该因此而感到格外的荣幸吗?”奥斯科先是晒然一笑,“但十分让人意外的是,我也发誓,我从未见过您,否则,如您这般出众的女士,我绝不可能忘记。”
奥斯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安诺,在柔和的烛光映衬之下,那光洁的额头、那浅浅的嘴角、以及那淡的几乎瞧不见的颧骨阴影,一经组合,就如同最完美的雕像一般。他的精神一阵恍惚,竟从这张脸上瞧见了许多不同的影子,这些影子中包括他生命中所有交集过的女人,在这张脸上,做了个离奇的综合。
安诺在奥斯科的目光注视之下开始迷茫了,她只觉得她有许多问题要问,但偏偏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去问。
她的这副神色也一丝不落的瞧在了奥斯科的眼中,他也觉得这事情未免有点蹊跷了,但不同安诺,他心里已有了一个猜想,而现在,他就要对这猜想进行一番证实。
“不管是否出于礼貌,我想我都得问问您的名字,女士。然后,我们应共同回想一下,我们的命运中是否有什么交集是被我们共同忽略的。”
从自己死而复生以后,奥斯科已经相信,任何不可能的,都可能发生,眼前的这个女人未必就不是那个记忆深刻,却从未谋面过的女人,这源自于他自己一种奇妙的直觉。
“我的名字是安诺…”安诺回答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她蹙着眉,仔细的在记忆里翻找着,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与奥斯科任何哪怕一丁点的关联。
“我曾出过一次海。”奥斯科以着一种淡淡的声调讲出了这句话,不管今晚都发生了什么,总之,他杀掉了埃德文,确凿无疑的复了仇,以往那记忆中那压抑的感觉已经烟消云散了,余剩下来的已是平静。
“在船上,我遭受着非人的折磨,那段日子里,我认为我是痛苦的,从肉体到心灵,绝望笼罩了我,使我认为这就是我人生的终点了。”
奥斯科将视线从安诺的脸上挪到了正对着他的一个墙角,从墙角的阴暗里寻找那灰暗的记忆,他的声音虽平淡,但总也掩不住一种历尽沧桑的感觉。
“然而,不幸与不幸还是能加以比较的,我想,这就是当时的我最大的慰藉了。只因无论我在遭受何种痛苦时,我的身旁都有一人,她被装在一个让人一瞧就寒彻灵魂的箱子里,口不能言、目不能见,我想着,还有什么痛苦能及得上这种痛苦?还有什么绝望能及得上这种绝望?”
奥斯科讲到这里,视线又从墙角挪到了安诺的脸上,不出意外,他瞧见安诺的脸猛然一变,身体也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
奥斯科安静着,等着安诺问些什么话,但许久之后,安诺却始终不发一言,只是那张脸却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了,想必已经陷入那灰暗回忆的痛苦之中了。
“那段日子里,我时常想着,她目不能见,心灵里又压抑了怎样的绝望?她口不能言,心灵里又积聚了怎样的愤恨?终有一日,当我饮下她的鲜血之后,就如同布道经典所言:我的血中有了她的血,我也终能体味她的痛苦。她开始向我传达她的意念,一遍又一遍,那祷文声始终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从过去到现在…”
奥斯科讲到这里,又瞧了一眼安诺,发现安诺的身体颤抖的愈加厉害了,他就轻轻的念出了那段灵魂相系的祷文。
“这世间,有太多罪恶不能为我们双眼所见!我们燃起火焰,却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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