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转暗了,在这极北之地,白天的时间本就短的可怜,庇卡底人判断着至多有下午不到四点钟的功夫。他心情很是愉快,因为到现在为止,奥斯科已经连续施法失败了九次了。但庇卡底人的身体上可不怎么愉快,毕竟,他现在不是坐在壁炉旁,这雪松林虽能阻挡寒风,但也不能阻挡寒冷的空气,他坐了这么五、六个小时的时间,那双脚啊,早就冻的有点麻木了。
而且,这时庇卡底人也感到有点饿了,饥寒总是交迫的,他一冷,就尤其饿,越来越饿,就分外想念那烛光明亮的餐厅,那冒着热气的美味菜肴,就连厨娘埃尔尼那张原本不怎么被他喜爱的脸竟也开始变得有点怀念了。
“哎!先生,您瞧,这天色马上就要黑下来了,我虽然不想打搅您,但我也不得不提醒您一句,我们该回去了,索拉姆老伙计一定早就等着我们呢,指不定他现在正担忧我们被狼叼走了呢。”
庇卡底人虽然在之前立下了誓言,但这誓言的解除权利全都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呢,他就认为,他现在是该讲点什么了。
奥斯科刚刚结束一次冥想,他听到庇卡底人突然讲话了,就有点意外,因为自从自己用小闪电给他了点教训之后,他直到刚刚都一直保持着安稳沉默,正是有此好的环境,才能让奥斯科专注下来,一次次的施法,一次次的失败。
奥斯科转头一瞧,就发现庇卡底人那张言辞恳切的脸,这张脸被冻的有点发青,奥斯科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也真的差不多了,虽然他原本打算再试着施放一次气刃奇术的,但既然庇卡底人提了出来,他就决定放弃了,反正明天还有时间,也不争这么一时片刻。
“嗯,我们走罢!”
奥斯科点了点头,就和庇卡底人向约定的地点返回,积雪中的跋涉可真不是一件快乐事,庇卡底人又饿又冷,走的比早上的那次要更辛苦,他开始考虑,他以后还是否要陪着他的先生一同来遭这无妄之罪呢?他有点犹豫,他既想继续用观众的身份来继续看奥斯科施法失败的趣事,但是,沙发和壁炉却又让他难以割舍,在这犹豫的过程中,奥斯科突然对他讲了一句话,就让他坚定了决心。
“我说,兰斯杰,我认为您就没必要同我一起来受冻,我瞧您今天一整天除了坐着,也没别的事可干,我就认为,您以后还是呆在壁炉旁的好。”
奥斯科的这句话纯属好意,因为他看到庇卡底人走的真是艰辛。
但庇卡底人一听这话却觉得这是一种轻视,一种嘲弄,一种瞧不起,壁炉马上就被他抛的不着边际了。
“我倒觉得这是一种磨练,您瞧,我不是比早上要走到要轻快多了么?”
庇卡底人大言不惭的讲着不服气的话语,他这事实就在眼前也敢于讲假话的勇气让奥斯科十分佩服,因为奥斯科就分明感觉不出他比早上走的要顺畅,恰恰相反的是,假若奥斯科不是时常拽他一把,他可能早就要摔个七、八次了。
“那就随您乐意,您既然愿意这样过无所事事,又挨冷受冻的生活,这也由得您。”
奥斯科撇了撇嘴,看着庇卡底人又要栽跟头了,就又拽了他一把。
“无所事事?我知道您在讲点什么,好罢,我会向您证明,我会向您证明我坐在那个木桩上,是一件拥有何等重大意义的事情。”
庇卡底人听着奥斯科老是话中有话,就生起了闷气。
“您倒是可以试试让那木桩怀孕,或者,您把您的机灵劲传给那木桩一点,就跟传说一般,您念个一、二、三,木桩就成了木头人,更成了您铁了心的追随者。”
奥斯科觉得庇卡底人愈发不可理喻,就用这句嘲弄的话语做了结尾。
“您别拿这些虚妄的传说糊弄我,您等着吧。”
庇卡底人愤恨难言,就觉得自己和那根木桩要干不出点意义重大的事情,他这一辈子都要遭受奥斯科的讥笑。
半个多小时之后,两人才终于回到了与马夫索姆拉约定的地方,索姆拉果然已经等在那里,其实,他已经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像庇卡底人断定的那样,对两人极其担忧,但现在,他看到两个人平安的回到了他的面前,那担忧就全然转化成了喜悦。
“噢!赞美冰雪女神,你们终于平安回到了老索姆拉的面前。”
索姆拉向两人表达着自己真诚的挂念之意。
“您赞美错了目标了吧?您不应该赞美我这双有力的腿吗?此外,您还得赞美我这强健的身躯,能够与严寒对抗……”
庇卡底人积蓄了一路的不满,找到机会就得发泄,奥斯科却不想再听庇卡底人的胡言乱语了,就冲索姆拉点了点头,算做示意,接着就跨进了车厢里。
“回去罢,索姆拉。”
奥斯科吩咐了这么一声,庇卡底人的话还没讲完,就一路絮叨进了车厢里,等那车厢的门一关上,庇卡底人不愿和言谈不投机的人多讲,所以,他就闭了嘴。
索姆拉一路驾着马车驶回布兰德路特,等抵达终点时,庇卡底人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车厢里,等奥斯科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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