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乌见宋然露出那抹笑容,一时间竟怔楞不知所以。听到宋然红唇吐出那几个数字的时候,先是自胸腔里爆发出一阵畅笑,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没想到姑娘不只有趣,是个带刺的......尤物,更是个喜好大话之的尤物。”待到笑够了,这才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完。
宋然不以为杵,反倒寻了张凳子坐下,黄虎将药物放下后也来到宋然面前,接着为宋然倒了一杯茶,便自觉站到宋然身后,等候差遣。
“还望王子说话放些尊重,如若觉得自己身价不如此,小女子倒也不多说,毕竟作为蛮邦并不受宠的王子,小女子提出这个要求倒是过分了。”宋然也不管巴乌如何放肆的笑,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淡然道。
巴乌闻言顿时收了笑,眼神一瞬变得犀利,冷冷的寒意直射宋然,宋然便知果然说到了他的痛处。
黄虎已经将巴乌的所有经历事无巨细的查了清楚,蛮邦国先大汗年轻时骁勇善战,一共有两个兄长,五位王子,后来内部混乱,先大汗的两个兄长皆在夺位之争中相继殒命,先大汗便继承了王位。
好景不长,后出了五个王子之后,先大汗便重病逝世,五个王子中又开始内斗,最终只剩大王子与五王子留了下来,其余人皆被大王子以各种理由陷害杀害,大王子顺理成章得到各首领的支持上位,而巴乌便是排行第五的五王子,能安然活下来并不是因为大王子有多仁慈,而是因为巴乌对那时的大王子构不成任何威胁,而且最为重要的原因是巴乌生母非蛮邦女子,而是中原女人,一个不受宠的中原女人,蛮邦有条律,血统不纯者不得参与王位竞争,巴乌又自小长相不够彪悍,众人便都不放心在心上。
很显然,宋然看的出来这个巴乌王子心有不满,这样一提便轻易激起他的情绪变化。
半晌,巴乌最终又收敛了那冰冷的气息,这才道:“这样狮子大张口,姑娘胃口倒是不小,是巴乌看低了姑娘,不过巴乌倒是好奇姑娘要这么多金银作何用处?”
宋然放下手中茶盏,浅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女子爱金银财宝,爱财,这个理由可以吗?”说罢,还得意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镯。
巴乌心知宋然此话不真,但未做反驳,道:“不怕姑娘笑话,巴乌此时确实难以拿出这么多金银,且此时非巴乌所言不能做决。但你们中原人常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巴乌可以像姑娘保证,有生之年定会交付姑娘五十两黄金,如何?“
宋然当然知道巴乌拿不出这么多黄金,不说蛮邦,就连南临国要想一时间拿出这么多黄金亦是不易的,普通人家或许一辈子都不曾见过银子,更不用说如此多黄金,但这王子竟然同意偿还,也不算一点好处捞不到,便缓了语气道:“王子所言小女子自是相信,但无凭据,日后也不好交代,不如王子先交付一部分金银,再立下凭据,不知王子以为如何?”
巴乌听这话便知这笔债是躲赖不过去了,只得道:“姑娘当真有颗七巧玲珑心。”
宋然淡笑不语,吩咐黄虎去将笔墨纸砚拿来,临到画押,巴乌这才想起还不知宋然名字,便问道:“巴乌还不知姑娘芳名。”
宋然薄唇轻启,道:“清然。”
巴乌饶有兴趣的反复念了几遍,浓眉一挑道:“他日我定会找你的。”
宋然将巴乌画押好的纸收起来,这才正言道:“巴乌王子,你如今伤口已无大碍,如果不想自己部下全城寻找,闹得京城鸡犬不宁还是赶紧回去吧。”
巴乌长臂一揽,便将手搭在宋然肩上,豪气万分凑到宋然耳际道:“这才刚拿到凭据,便这么急不可耐将我赶走?”
宋然俏脸微偏,错过巴乌凑上的脸,巴乌身上那股还未散去的血污味道直冲鼻尖,宋然皱了皱眉,却不想这一侧脸,巴乌猎豹般的眼睛看到宋然颈上那领下的东西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锋芒,很快恢复如常。
宋然实在受不了那种味道躲过巴乌,一脸不客气的冷漠道:“午后之前,我不想在看到你。”
接着不等巴乌再次开口便离开了房间,黄虎一脸见这巴乌王子吃瘪的表情,心中暗笑,但还是面无表情道一句:“王子请将药膳吃了,我这就告退了。”说罢,便也很快离开房间。留下巴乌面对着那一碗乌黑的药汁若有所思。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巴乌眼中光芒逐渐变得热切。
宋然悄无声息的回到府中,阿时正拿着一件粉色披风在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见到宋然的那一刻,紧绷焦躁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急忙上前道:“娘子,你总算是回来了,刚才老爷回府十分的气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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