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一般只说与亲近之人听的。因此她停住嘴,嫣然一笑:“你就唤我姜姑娘吧。”
那男子微微有些失望,旋即又开心起来:“却是我失礼,哪有请教姑娘芳名却不报上自己名字的道理。在下姓李,单名一个瑟字,瑟瑟发抖的瑟……”
“我知道我知道,半江瑟瑟半江红的瑟,我有位兄长,他也是这个名字!”雅歌听得这个瑟字,便觉得有几分亲切,欢喜地叫了起来,连周围的新奇事物,一时间都不能吸引她的目光了。
“哦?”李瑟闻言目中光芒微闪:“姑娘这般人物,兄长定然不凡。”
“是啊,我兄长博学多闻,我最爱听他谈诗词了。李家兄长,你听说过苏轼么?柳永呢?李白呢?白居易呢?”
姜雅歌每提到一个名字,李瑟不自觉地便摇一下头,姜雅歌原本很是欢喜的,渐渐失望了:“你们都不知道,真是可惜了……”
“那些人有什么了不起,在史书之上也未曾留下名字,想来就是无才无能之辈罢了。”
跟在李瑟身边的一个老人忍不住道,李瑟看了他一眼,他却恍若无觉。
“不是的,他们的诗词非常好,我兄长跟我讲解过……”
雅歌面微微红了,她想要争辩,可又是个不好争吵的性子,因此只是小声说了句,便不再说了。
见她有些郁郁寡欢,李瑟很是不满地又扫了那老人一眼,老人却依旧一副倔犟的模样,李瑟只能哑然失笑:“杜老儿,你当真是一头倔驴。”
“公子身边,多是柔媚小人,少不得老……老儿我这头倔驴。”那老人答道。
“好了好了,今夜游兴已尽,该回去了,姜姑娘,我送你先去皇宫吧。”李瑟无奈地道。
“如此多谢李家兄长了。”雅歌欢喜地道。
李瑟的手下很快驾来马车,李瑟倒是很谨慎守礼,请雅歌上车之后,自己则骑着马。雅歌还没有坐过马车,因此不免有些好奇,那几匹拉车的马虽然神骏,却还比不上雪云天驹,她逗了会儿,便觉无趣:“这马跑得可慢。”
不是马跑得慢,只是见她温柔地逗弄动物,李瑟示意车夫慢慢赶罢了。听得她这样说,李瑟微笑道:“如今大唐大众车行倒是造了一种符阵车,跑起来又快又稳当的,有机会的话,在下请姑娘一乘。”
“好啊,我早就听说了,大唐符阵技艺之兴盛,甲于天下,那符阵桨船便极是神奇,连我们家中的长辈都赞叹不已呢。”雅歌欢喜地道。
“呵呵,符阵之术,着实让大唐得了不少益处,近来我大唐拓土开疆,连接击败两个大国,这便是拜符阵之术所赐啊。”李瑟道。
听得战争,雅歌心中微微有些不喜,不过她知道谨守礼节,没有说出让李瑟扫兴的话来,只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李家兄长,我看到街道两边都装上了路灯,这些路灯也是符阵术制造的吧,很是方便百姓呢!”
“是,自从这路灯装上后,长安城中便不再禁夜了。”李瑟道。
他这话就有些夸大,完全不禁夜的是城墙之外的长安城,城墙之内的几条通往皇宫与主要衙门的干道,夜间还是禁止行走。之所以如此,主要还是因为贸易发达之后,为了方便往来的车船行人。唯有这样,才能更多地为国家创造税收,这一点上,大唐天子李润民是非常坚定的。
不管怎么说,长安城的夜晚极为热闹,丝毫不亚于白天,行到一半时,李瑟问姜雅歌是否饿了,雅歌很坚决地摇头。在她的计划中,原本是今天见了大唐天子办完事情后便去寻卢家兄长,可游玩了一天,到现在正经事还没办呢。
进入城门时,西园军并未细查这一行人,长安城的御道既宽且直,道路两边种着各种植物,还有不少花儿。此时正是春色渐起的时节,因此雅歌看到了与大泽莽荒不同的姹紫嫣红。在夜灯之下观花,别有一番风味,雅歌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痴了。
这座巨大的城市,绽放出的是神裔们想象不到的美丽,虽然神裔的幽静与恬淡是这里很难找得到的,可这里的生机与热闹,也是雅歌在大泽莽荒所没有接触过的。繁华胜锦,都市如梦,雅歌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个自己未曾接触过的世界。她感觉到一种迷失的危险,可又不知道这危险的根源在哪儿。
在马车边,李瑟看着车窗中的人影,路灯的光照得雅歌的脸上忽明忽暗,可是李瑟没有看到任何阴影,仿佛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这个女孩子都是明亮的、晶莹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李瑟的心间,他的嘴边绽开了一丝笑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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