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影现在是杨坚最宠爱的人,这几日从李君的口中得知,因为独孤七郎的事,独孤夫人心神大伤,已经移居到别院去了,苏香影俨然是杨家的主母。
独孤七郎,聂小川听到这个名字时,心里不由一颤,她现在不得不怀疑他也是个受害者。
当然这不是说她对独孤七郎很抱歉,且不说她本来的目的就是杀了他,混在这权力场上,哪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他们独孤家对自己和李君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这样好,早晚有一天要面对面厮杀,将敌人提早消灭,也不是什么值得自责的事。
“我们跟杨家再也不要有关系了!你还是不要去了。”李君听了,皱着眉说,他自始至终都是不喜欢杨坚的。
聂小川叹了口气,“怎么能没关系,现如今我还是他家的奴才,原本。。。。。。”说到这里收住了。
李君神色一暗,低头道:“都怪我拖累了你。”
聂小川拍拍他的手,“这次就算了,你也不小了,做事不可再鲁莽,这个世上你能伤到的只能是最在乎你的人。”
说罢,就走开了,她不是没有怨气,有时候也忍不住想,怎么会有这么不开窍的人?甚至怀疑正如袁天罡所说的那样,他是故意的?为什么故意?故意要拖累死她?难道他们之间是仇人的关系?
想到这里,自己也是苦笑一下,其实自己不也是这样?明明知道不该回来,还是义无反顾的回来了,还拖累袁无点也跟来,再延伸,袁无点何尝不也是这样,拖累袁父追来。
世间之事,因果相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吧。
因为手里没钱,而且也不在乎这些吃穿用度,聂小川从箱子里翻出一套旧衣衫换过,在两名小丫鬟的引领下,乘车来到杨府,径直走进苏香影的起居厅。
苏香影并没有在,小丫鬟们上过茶,请她坐下,便姗姗去了。
这个大厅宽阔雅致,布置的秀气而不俗气,四下看去,有书案,堆满了文具,墙上挂着浓墨的山水画,脚下铺的是地毡,色彩艳丽,靠墙的书架上摆满这书籍珍玩,整个环境让人非常舒心,聂小川不得不佩服这个苏香影的品味。
“我来迟了,”苏香影说着,迈进来,今日的她穿着亮丽,配饰精美,打扮的格外光彩,伴着进门一股浓郁的芳香弥散开来,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就连聂小川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是天生尤物,光那脸上的娇慵就足以让男人们迷醉。
聂小川站起来,虽然心里猜疑她就是屡次要置自己与死地的仇人,但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夫人,叫小川来有何事?”她淡淡说道。
苏香影秀目闪闪,笑道:“没事就不能请妹妹来坐坐?”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妹妹在外这么久,可有什么好玩的见闻讲讲?”
聂小川冷笑一声,看向她道:“倒有一件好玩的,只怕夫人也听到了,现今最大的事。”
苏香影哦了声,倾过身子问什么事。
“就是北齐侧妃被新皇后杀了的事啊。”聂小川一笑,微笑着看向她,“不过也真奇怪,一个堂堂的公主,怎么跑去给人当侧妃?大家都说死的活该,连累我们北齐。”
苏香影露出一脸惊讶,掩嘴道:“原来人们都这样说?大家果然都觉得我们公主很冤枉呢,听老爷说平时连蚂蚁都不肯踩死,怎么可能杀人呢?”说罢一笑,“我倒忘了,妹妹是北齐人。”
“夫人不是天鸿人吗?”聂小川淡淡说道,这个女人面上竟然不露一丝异色,好似真的当趣闻来听。
苏香影脸色一正,坐直身子道:“香影的确出生在天鸿,但既然嫁给了老爷,便成了北周的人。”
聂小川恩了声,问道:“虽然我跟小弟都是北齐人,但与北齐却是有着血海深仇,现如今天鸿对其宣战,我们却比天鸿人还要高兴。”
苏香影点点头:“妹妹这样想也是无可厚非的。”
聂小川冷笑一声,道:“夫人真是善解人意。”
聂小川说了这些,看这苏香影听了,竟然丝毫不震惊,好似早已知道一般,看来李君身世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心中更加恼恨杨坚,接着说道:“其实我后来也到了北齐,还亲眼看到北齐侧妃惨死的场面。”
苏香影一震失声喊道:“什么?”
聂小川心中冷笑,无视苏香影骇然看过来的目光,故作轻松的说道:“本想趁着混乱杀了那狗皇帝,偏偏没机会。”
苏香影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深深打量她,越看眼中惊异越深,“妹妹真的看到了?妹妹躲在哪里看到的?”
“没躲啊,跟着好些人跑过去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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