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他连自己都舍得伤害,别人算什么!”
如果他们这样死去了,杨坚就可以一举解散温宅居,并且温宅居的众人还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没有人会认为他们死是杨坚的错。
“我们出生入死的跟随他十几年,他都毫不念旧的弃之,其实就算他明白的告诉我们,这趟突袭的实质,咱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前去,我们不是怕死,是伤心啊!跟你姑娘你初次相识,你都能不顾危险反身相救,这一对比,茂和我心寒啊!”柳裘仰天大笑几声,声音里满是悲愤。
聂小川静默不语,怪不得那日的行动奇怪之极,原来是去作牺牲品。
“那他为什么要杀我?杀了我对他有什么好处?”聂小川问,这几日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今日柳裘摆明要跟杨坚分道扬镳了,那就借这个机会问清楚。
柳裘已经平静许多,叹了口气,问道:“聂姑娘怎么知道杨坚保护皇帝的计划会失败?”
原来如此!只这一句话,聂小川就醍醐灌顶了!原来杨坚竟然把计划失败的过错归咎到她的身上,以为皇帝是她安排杀了的?
“这次的事,得利最大的是聂姑娘与你的兄弟了!李渊怎么会那么巧保住了太子?”柳裘看着她有些发白的面庞,慢慢说道,脸上也是几分疑惑。
得知这个消息,杨坚狂怒之下砸烂了屋子里的所有摆设,聂小川事前说的每一句话再分析起来都包含着祸心。
柳裘只要一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不要让杨绯色去,就又是心惊又是后悔,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聂小川,沉声道:“杨家自来以维护皇上为使命,以皇家宠信尊重为荣,独孤家原本与杨家关系很好,只是由于他们日渐得到皇帝信任,引起了杨家的不满,才一步步交恶,独孤家有了反心,跟杨家也是脱不了关系的!本来这件事后,杨家的忠心天地可鉴,谁知道你们异军突起,抢了最大的功劳,并且得到了新皇的信任,他怎么可能不杀你们!”
他说完,一阵沉默,树林里只听得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聂小川突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本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变的如此荒诞可笑?
说白了这是一个误会,但这个误会造成的结果却变成残酷的现实,这个现实就是明知是误会也不能化解了。
不管什么原因,她聂小川都不能原谅这个屡次伤害自己,更何况,现在袁无点死在他的手上,他们之间已经结下了只能以血还血的深仇。
柳裘迟疑片刻,接着说道:“说起来,杀了聂姑娘你,对杨坚来说,好处可不止这一个。”
聂小川苦笑着看向他,问道:“我从来不知道我有这么重要?”
柳裘摇摇头,叹气道:“说到玩阴谋手段,心狠手辣,没几个人能比得过那罗延!”说着有些疑虑的看了眼聂小川,似乎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
聂小川坦然道:“柳大哥有话请讲,无须顾虑。”
“首先,聂姑娘与袁家公子交情匪浅,如果你惨死在乱军中,他定可以为你报仇为由,拉拢袁家公子,甚至得到整个益州袁家的支持。”柳裘说到兴起,习惯性的去捻胡须,被乱糟糟的胡茬扎到手,颓然的放下手,目光灼灼的看向聂小川,“再者,我无意中听到苏夫人说,你跟南诏王关系非同一般?”
聂小川猛的抬起头,苏夫人?她果然知道了,她从哪里知道的?单凭刺客的死状吗?
林外传来杂乱的马蹄声,同时有人呼唤她的声音,是李君带人来了。
“多谢柳掌柜帮小川理清原委!”聂小川冲他们微微屈身道。
柳裘以及那几人忙还礼,正色道:“聂姑娘的为人,茂和很是喜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以往种种但请姑娘见谅。”
聂小川心内叹了口气,问道:“柳大哥有何打算?”
外边人声接近,已经不适宜交谈,柳裘拱手道:“这种事是很常见的,自古以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们这群人本就没什么追求,但求苟活而已。”
他已经恢复往日那种和蔼无害的的神情,说这话时,语气里没有一丝愤慨,只是那嘴边的笑容让人看着心寒,说罢,哈哈大笑,一挥手招呼众人四散退去,带着人分散包围而来的李君,只看到他们隐没在树林间的背影。
“是谁?又是杨坚的人吗?可有伤到你?”李君显然是急匆匆赶来的,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涨。
聂小川宽慰的拍拍他的手,低声道:“没事,回去再说。”
李君疑虑重重的跟着她出来,说什么也不让她单独前行,带着一众侍卫拥着她越过一处山坡,一座庙观出现在眼前。
聂小川深吸一口气,捧好装有袁无点骨灰的木盒,上前叩门,门应声开了,一个青衣童子面色冷清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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