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说定了,三人便领着一群人向第一家酒肆走去。
那酒肆原本是开着门的,见到这一群人来了之后,早就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了。那扇有些难看的木门似乎在告诉眼前的这一众人:你们不受欢迎!
但高米秃对此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棘手的,他只是轻轻地挥挥手,便有两名亲兵冲去过去,先是对着那破烂的门板就是一阵猛踢。
本来,以鲁又又的眼光来看,这门板是那样的破旧,而高米秃的那两位亲兵在兵士之中,算是十分强悍的了,门板自然是挨不过几下踹的。但出乎她的意料的是,这门板居然比看上去牢固了很多,两个人猛踹了一阵子,竟是纹丝不动。
鲁又又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镇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破落。
高米秃大觉丢了面子,偷偷地瞟了一眼,见宗祚的脸色还算平静,鲁又又的修眉却皱了起来。他还不知道鲁又又所不悦的,是他派人前去踹门这种行径,反而以为鲁又又正为自己的低效而不悦。
高米秃本就是一个很有自信的人,一见鲁又又这样的脸色,更觉丢人,手上又是一挥,又有两个如狼似虎的亲兵出列,往前而去。
鲁又又终于忍不住了,说道:“高曹长,咱们是来买酒的,还是来抢劫的呢?你这样做,总是不太好吧!”
高米秃顿时愕住,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点头道:“小姐教训的是!”转过头去,向着那几名亲兵喊道:“我说你们这几个混账东西,我有让你们踢门吗?你们难道不知道对于平民百姓,一定要平声静气地讲道理?咱们是朝廷的军队,不是那起子山贼流寇,懂不懂?真是一群有生没教的王八羔子,连个客气话都他娘的不会讲,真是气死老子了!不会讲,你们不会多和本曹长学学呀?平日里养你们在身边,一点耳濡目染都没有?就算是那猴子,也能学两样人的礼数啊!”
那几名亲兵顿时都是一脸的严肃。一直以来,他们都是采取的这个法子,每次,踹门快,高米秃都会嘉奖,踹门慢还会受到斥骂。想不到今天这位老人家为了在别人面前充好了,竟生生地将他们出卖了,丝毫也没有客气。
不过,高米秃终究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本部的其他兵士还可以不随着高米秃混,他们却是高米秃的亲兵,和他休戚相关,荣辱与共的。所以,高米秃这话虽然是冤枉了他们,他们却也只有捏着鼻子默认了。
随即,几名亲兵对望一眼,很快就选出一个人前来和酒肆里面的人讲道理。
那人显然对于讲道理这种事还不甚擅长,走上前去,先是狠狠地敲了几下门,直到手上生疼,才说道:“里面的人给我听着!我们他娘的不是那起子山贼流寇,是朝廷的军队。快快开门,不开门的话,惹恼了老子,放一把火把你这屋子烧掉!”
那人等了一下,侧耳听了一阵子,听得里面似乎没有任何的声音,只好回过头来,对着大家苦笑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但确实是无能为力。
第二个兵士走上前去,也是对着那扇门就是一阵猛敲,然后骂道:“我说你们究竟是开门不开门?我们乃是侍卫亲兵,骠信身边的亲信之兵,宰了你们就像踩死几条蚂蚁一般简单,不会惹来任何的麻烦!你们遮没是要试试这种滋味?”
这一回,里面倒是有了回应,不过,却不是开门之声,而是“砰”的一个重物撞击之声,很显然,里面的人又添了一件东西前来抵住自家的大门。
然后,这第二名亲兵也只能悻悻地宣告自己的失败,垂头丧气地转了回来。
第三名亲兵正要上去,忽听一个声音说道:“我看,还是我来吧!”众人回头望去,原来却是宗祚说话了。
高米秃此时已经远不如当初的从容,早把这酒肆当作了一个难啃的骨头,在他心里早就把这酒肆烧了几遍了。见得宗祚自告奋勇,他简直是喜从天降,连忙笑道:“如此,有劳宗公子了!”
宗祚笑了笑,走上前去,对着门内喊道:“里面的相亲勿惊,我等确实是朝廷的兵将,来此别无他事,就为买点酒解渴。请打开门吧,酒钱我们会一文不欠,尽数交给你。你应该相信我们的,若我们真是匪寇之流,早就开始烧杀抢掠了,对吧?”
说完,宗祚便向后退了两步,不再言声。
鲁又又心下却暗暗叫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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