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那边的厮杀更加激烈。当罗布地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大进武和太子的帐外,各有一个人正在疯狂地厮杀。看起来,这伙贼人对于这两个营帐里面住的是谁人,应该是摸得一清二楚了,要不然不会把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这两个帐子里。
罗布地见大进武的帐外居然有不少的人正在厮杀,觉得很奇怪。要知道,大进武刚刚已经逃走了,她的帐子,其实现在根本没有保护的必要了,敌军攻进去,最多也就能在里面找到一点金银财宝或者是侍女。这些丢失了,虽然也甚为可惜,但总比太子有失要好得多,至少从罪责上来说,要轻得多。
罗布地甚至看见高米秃本人也正在大进武的帐外拼命地厮杀着。看得出,高米秃的武功虽然算不得绝顶,却也十分厉害了。只是,在罗布地看来,他这样守在大进武的帐外,而不是太子的帐外,实在是有些本末倒置了,让人不知道他真正的重心。而太子段素顺的帐外,侍卫秦军的兵士则是寥寥无几,虽然众人都在极力抵挡,但还是渐渐无法支撑了。
罗布地一向和高米秃不合,上次甚至差点出现了火拼的情况,知道自己不可能去劝他的,若是自己去劝,说不定还会起到反作用。
忽然,罗布地想到一个可能,冷汗都瞬间就流了出来。他暗忖道:“莫非高米秃是要借这些匪人之手杀掉太子殿下?他们高家从来就是支持会川郡公的,这次高米秃带队前来求睑,也未始没有戕害太子殿下的心思。当然,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宜自己操刀的,要不然的话,来的路上,高米秃便有许多次下手的机会了。也许,他也一直在为如何戕害太子殿下而犯愁呢,这些匪人的到来,岂不正是解决了他的一个大难题?又或许,这些匪人本来和高米秃就是一丘之貉,他们本就是高米秃请来的帮手!”
罗布地越想越心惊。随即,他心下一个激灵,又想起了另外一件更加关系着他自身的问题,那就是如果太子真的出事,谁担责任的问题。
在罗布地看来,既然这事情本就是高米秃策划下做出来的,他自然想好了脱身之策。但是,这样重大的事情,总要有一个人出来担责才是。那个人——不就是罗布地自己吗?
罗布地忽然“明白”了高米秃昨天晚上为什么忽然命令自己和自己的部下休息,昨天晚上明明是轮到他值夜的。那应该是怕自己妨碍他联系贼人,布置这个局面了。至于今天早上忽然把大家叫起来,被命令前去手东营,可偏偏他手下的士兵眼睛还没有睁开,贼人恰恰就从东营杀过来了。
这世上,竟然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吗?罗布地方才就在疑惑,此时就越发恚懑了。当然,此时他还不好发作,因为太子殿下的帐子眼看将要被攻破了,若是他能阻止匪人攻破太子的大帐,一切就还有希望,若是任何太子的大帐被攻破,一切就真的难以收拾了。
当下,罗布地立即提剑向段素顺的大帐那边杀去。
恰在此时,高米秃也看见了罗布地,他一剑避开正在向自己进攻的一名匪人,便向罗布地冲了过来:“你来这里作甚?”
这些匪人倒也有趣,他们根本不以伤人为主要目的,只要你不主动上去和他厮杀,即使你在这军中的地位明显非同一般,他们也不会来惹你。他们一心只想着冲进各处营帐。此时罗布地才赫然发现,只要不是军帐,他们都要分出几个人来闯一闯,不知道他们是对这些营帐里面的金银财宝感兴趣还是对里面的人感兴趣。
高米秃退出战斗圈之后,并没有人来继续纠缠他,所以他很快就来到了罗布地的面前,拦住了他。
罗布地虽然心中对高米秃十分的痛恨,但此时他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且这周围也全部都是他的亲信。罗布地若是显得太过蛮横的话,他当场杀了自己都有可能。
当下,罗布地抑住心中的悲愤,道:“启禀曹长,末将知道主帐这边情势危急,特别相援!”
“相援?!”高米秃冷笑一声:“多少人,就你一个人吗?这里这么多的兵马厮杀,你一个人济得甚事?倒是本将亲口命令你守在东营,你倒好,轻易被匪人突破不说,居然还擅离职守,妄你还是军中宿将了,难道不知道军法无情吗?”
罗布地心下冷笑:“来了,来了,扣帽子了,乱扣帽子了!看来这厮真是要杀我了,可是我罗布地又岂是那种只知容让,不会反抗的蠢人?若是逼急了我——”
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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