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辱名声。尤琛没有仔细去看那个妓女的伤口,不过他想多半是亨伯特来此作乐,却在床第间意外地杀死了对方——或者是因为一点争吵,或者是因为玩闹。一想到自己要来处理这种事件,尤琛心里未尝不觉得恼火,不过他还是压制着自己的性子,准备快速地处理完这宗“意外事件”,而且不能让外界得知此事。
“请不要担心,我们的人会办好后事的,您还是先穿戴好离开这里吧。”
亨伯特又是这样看着尤琛,突然,他好像醒悟了过来,浑身都痉挛了似的,扑倒在地,大声喊着:
“不!不!我没有杀她!珍娜不是我杀的!我们原本好好的……后来……后来,我到卫生间里洗澡,可是等我出来之后,就看到她死了!是其他人干的!有人、有人用了我的手枪!哦!全能的主啊,我没有杀人!”
看到他这副呼天抢地的样子,尤琛即使想查看尸体和手枪也做不到。他只好请安塞姆命人把崩溃的亨伯特带出去,而自己则走上前,察看那柄作案的手枪。那是一把左轮手枪,被擦得锃亮——很有可能是亨伯特为了炫耀自己而带上的,磨损的程度很小,显示开枪的次数少得可怜。里面少了两发子弹,现在应该是穿过了那个妓女的身体,停留在了床垫或地板的某处。尤琛再次看看那个死去的女人,发现她神情惊恐,双目圆睁,涂着樱桃红唇膏的嘴唇半张着,就像是失去了水份的花瓣,开始枯萎了。
在现场没什么发现,只能证明这里曾经有一对男女在此作乐罢了。尤琛想起亨伯特的辩解,他虽然对这个只是依靠着父亲头衔来获得好处的男人没什么佩服之处,不过他相信,这个亨伯特没那个胆量杀人,他虽然带着枪,不过很有可能连枪都不曾开过。可是,如果不是和死者在一起的亨伯特干的,那么又会是谁潜入这里,杀害了这个无关紧要的妓女呢?
尤琛把调查现场的工作交给了国家安全总局的人,他自己则和安塞姆走出了凯蒂沙龙。看着那个人来人往的大门,尤琛忽然觉得一阵颤栗:在最热闹繁华的地方,也往往是最容易潜藏黑暗的地方,只是没有人发现到其中是危险。安塞姆和他商量着如何向上级汇报此事,当然,他们也都清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才是上级官员所乐见的。毕竟死的只是一个妓女,用不着花那么大功夫。安塞姆笑着说:
“辛苦您了,跑这么一趟。”
“哪里,只是工作的一部分而已。”尤琛的心思却显然不在这儿,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几桩案子,从中似乎还没发现到有关联之处,可是他在心中却始终觉得有些地方是似曾相识的。只不过,是什么……
“哎,您说什么?”
当安塞姆惊讶的眼光投来后,尤琛才发现自己竟然把一直想着的那句话脱口而出了。他赶紧解释,商议妥当后才告辞离开,可是那颗心却完全不按节奏地鼓动着。他想起了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
“也许,我们把地狱,给打开了……”
地狱、地狱、地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