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拿走那枚戒指,之后嫁祸给亨伯特·休厄尔,那就说得通了。”
罗蕾莱静静地听着,但是一直没有发言。直到现在,她才缓缓说道:
“那么,为什么又要多开一枪呢?”
尤琛被她说得一愣。“也许是因为当时凶手没有看清楚房间床上到底是不是两个人,以为他们一定呆在一起,所以才开了两枪,因为他害怕万一亨伯特没死,那就不妙了。”
“我想,您是否也认为,凶手不是那么笨的人吧?”
她说的没错,尤琛对此的确想不通。不过因为查出了新的线索,可以证明这桩案子与休厄尔委员的案子无关,所以凶手不是上两次的行凶之人,尤琛也就对这方面的探究也就暂时放下了。现在听到对方提起来,他盯着罗蕾莱问道:
“那么,依你的看法呢?”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把事情弄得太过复杂化了。”罗蕾莱稍稍歪着头,好像在对自己的没能及时察觉感到有点不满。“再从头想一想,就算凶手当时也在妓院里面,他要先避开那些往来不绝的客人和妓女、服务员、保安,来到小休厄尔先生所在的套间。之后用力撬开房间已经锁上的门锁——注意,这里还不能惊动到里面的人。毫无声响地潜进去,而且还在黑暗的房间里那么快地找到了那枝手枪,然后朝床上开了两枪,再像来时那样静悄悄地离开。这个,有可能吗?”
“你是说,”尤琛暗自倒吞了一口冷气。“不是外面的……”
“没错,就算凶手能进入房间,他又是怎么知道在里面的人不是醒着或是在说话,而且手枪放在什么地方他事先根本不可能知道,可是他却能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完成了这一起杀人案,而且刚好是在小休厄尔先生进去沐浴的时候完成的!”罗蕾莱顿了一顿,看着全神贯注听着她说话的尤琛。“不管这次凶杀案看似针对的人是谁,死的是那个女人没有错。而她手上的戒指不见了,那枚重要的订情戒指不在她的无名指上,因为凶手不愿让人知道她的相好是谁!我们现在仔细地想一想,平日和珍娜感情最好、她死之前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谁呢?”
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尤琛动了动嘴唇,从里面吐出几个字:
“亨伯特·休厄尔……”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尤琛突然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他又追问道:
“为什么你会认为是他?”
“起初我也认为他是个受害者,可是从您这儿听到的情况越多,却越让人觉得奇怪。凶手看似针对的是他,可是实际上却只杀死了那个女人。而且在父亲被人暗杀之后,几乎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下一任委员,有可能也同样受到威胁,因此在这种前提下杀死一个威胁自己要求结婚的妓女,再摆出个逃过一劫的样子,那么,又有谁会怀疑到他呢?而且,小休厄尔先生可能认为,一个妓女的死,是不会有人去较真的……”
尤琛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而且只有这样,案件内所发生的事情才解释得了。不过,即使如此,他们还是缺乏证据。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的犹豫,罗蕾莱又说道:
“小休厄尔先生不是那种个性很强的人,他对自己的计划也很有信心。要是给予一些暗示或是透露,没准他很快会崩溃的。他没有那个胆量模仿之前杀死父亲的那个凶手的手法,所以不敢用刀子割断那个女人的脖子,只能用枪。不过他也挺聪明,想到用自己的手枪作案,来造成别人陷害自己的模样。”
“他得意不了多久的。”
尤琛沉声说着,一边拿过杯子,喝下了没有加冰块的威士忌。罗蕾莱看在眼里,但她开口时却说道:
“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见解,就请您只放在自己心里好了。”
她这么说,就是不希望让调查的国家安全总局的人发现自己知道案件的内情并且提供了这么多的意见,尤琛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在稍微有些迟疑之后,他还是说了一句:
“我会的。还有,你对我的帮助,还远远不止这些,我打从心底里高兴你当初来到了莳萝谷,你明白吗,罗尔?”
罗蕾莱只是起身鞠了个躬,什么也没说。当她退出书房时,尤琛已经转过身去看着窗外,而他刚刚注视着自己的那种眼神,依然深深地印在了罗蕾莱的脑海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