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物,就是奥登尼亚国家安全总局总部的所在地。它统领着国内的警察部门和情报机关,连专属于首相及胜利党的军方特殊部队:禁卫军中的一部分,也都归属由它管理。因此国家安全总局的重要性,也就一目了然了。而能够在这里拥有地位,也就意味着仕途的光明。
国家安全总局的建筑面积之大、安全性之严密,这是不在话下的了。只是如果是刚来到这里工作的人,必定会觉得不习惯。因为这儿的建筑几乎都有很强的密封性,即使是有窗户的地方,也多半是拉起了厚厚的窗帘,将自己与外界隔绝。虽然里面整天灯光明亮,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里面的人,也是变相的囚徒。
当然,这种观点是不会得到该局副局长洛多威克的认同的。因为在他看来,灯光也好、建筑的审美也好,都只是无足轻重的东西罢了。真正重要的,是如何解决眼下那件特别棘手的案件。所以即使在他走过的路上,不停的有人向他行礼,他都无暇再看一眼,满脑子里只有最近那件轰动整个政府高层的案件。因为在数天前,有一封信件寄到了首相府,里面不是外地群众充满热情感激的信件,也不是前方部队的捷报,而是一根断指。是的,不是恶作剧,也不是寄错地方,而是有人故意把一个死人的手指寄给了奥登尼亚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首相。而且更要命的是,在信中的那个手指,是在不久前东部山区中某劳动营指挥官身体上的一部分。而那次劳动营事件的关键人物,却依然在逃。这件事的发生,又怎么不令胜利党以及政府震惊呢?!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得平息首相本人的怒火,要不然,自己就算想查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了。洛多威克走下楼梯,闷闷不乐地想着。虽说国家安全总局的局长——副首相埃默里·瓦莱里安本人与首相有着深厚的交情,可是万一首相震怒之下,撤换掉国家安全总局的领导层,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洛多威克只希望这次自己能逃过一劫。因此,连续几天以来,他都亲自监督部下,重新彻底地调查此次案件,又不辞劳苦地一遍又一遍地翻查过去的卷宗和相关资料,只希望找出逃犯的下落。可惜到目前为止,成果甚微。
当这位副局长皱着眉头往大门前走去时,有一个坐在接待处长椅上的人站了起来,向对方敬礼。这个男人也同样身着禁卫军的黑色军服,所以洛多威克也没怎么留意。不过很快,他的脚步停下来了。
“您是……亲爱的少尉,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呢?”
如果有人此时在一旁看到国家安全总局的副局长带着这样的笑容和一个普通军官打招呼,一定会摸不着头脑。因为如果只是一个少尉的身分,还不足以让洛多威克能特地停下来跟对方交谈。不过清楚此人身分的人,却完全不觉得意外。
这名禁卫军少尉向对方行过礼,然后才说:
“您好,洛多威克先生。我这次是来向作战计划处报到的,因为新的调令下达了。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您。”
“原来如此。我军能有您这样的人才,真是上天的眷顾呀!希望您日后能多为国杀敌,创造杰出的战绩!噢,对了,副首相阁下很快就到,不如您跟我一起等候他的到来吧。”
这个年纪轻轻却又能得到对方如此重视的男子笑了一笑,但还是摇摇头。他不是别人,正是奥登尼亚神圣帝国中权力仅次于首相的副首相的长子:伊格尔·瓦莱里安。他今年刚刚年满二十岁,刚加入禁卫军部队不久。在外人看来,他高高在上;而在他自己看来,他和其他军人没什么区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