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摊开双手,耸耸肩膀。两个将军彼此对望,心里苦笑。说是自信也好、说是顽固也好、反正首相现在是不会改变意见的。除非,奇迹发生吧。
“前线的士气如何?我看过战报,您所率领的装甲部队可真是立功不少啊。”
“这都多亏于那些小伙子帮了我,他们才真的越来越能干了。”加勒特倏地一笑,问道:“您知道在前线,那些士兵们怎么看待这次突然调转枪口打南边的敌人吗?”
“哦,他们怎么说?”
“那些小伙子们,都以为弗拉基米尔真的是有金矿呢,所以一听到要往那边去,他们都开玩笑说‘到那里挖金块’!真让人哭笑不得!”
克洛泽上将哈哈大笑,笑声连前座的司机和副官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擦擦眼角,说:
“这很正常嘛,年轻人自然想像力更加丰富。希望他们继续把这种热忱发挥到战斗上去就好了。”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加勒特看着车窗外那连绵起伏的山脉和森林,眼中浮现出浓浓的忧虑。“我只希望,上层的决策,不要变成害了他们!”
说实话,首相的这次改变心意,要往南部进军,这到底是对是错,目前还言之过早。但对于前线的士兵们来说,颠簸转移却是一向的事了。下层的军人之中,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通过情报或是自己的推测来确定下次进攻或是防守的目的地;其余大多数人,往往是去到那儿打到那儿,接受了任务就得完成,这样就行了。哪怕上层的声音吵得再激烈,他们也不会知道。
禁卫军旗队装甲师因为这一命令,被临时编制到南方集团军群之中,前往弗拉基米尔。这支王牌部队,已经成为军中的抢手货,每个指挥官都希望能把它纳入麾下,为自己的作战增加获胜的筹码。这些军人们,当然有为之自豪的资本。
在渡过路德尼亚境内最长的河流莱蒙河时(这条河流几乎横穿了整个阿斯加尔德大陆,比米德加尔德大陆上的任何一条河都要长),旗队装甲师的坦克得呆在河边,等待工兵们架起临时桥梁,然后才能渡河。在三天以前,河对岸的守军就被奥登尼亚那些俯冲轰炸机炸了个体无完肤,连大炮都毁了。现在河两岸都是自己人的地盘,所以那些士兵们才能暂时在这儿歇一歇。一边看着工兵们忙碌地架桥,一边或是吃东西或是聊天。
伊格尔看着那些被伪装起来的坦克,简直认不出它们和泥地有什么区别。要是敌人的飞机从上空经过,也很有可能认不出这儿就有一支敌人的先头部队。经过连续几天的急行军,时而坐在卡车上,时而得推着卡车和轮式装甲车辆经过那些泥泞不堪的地方,他们真是累坏了。可是上级有令,他们不能停下。现在托这条大陆最长的河之福,他们才能趁机喘口气。
艾吉这几天一直没什么异样,可是伊格尔始终忘不了他那时在阵地上砍杀敌人的神情。那样的凶悍、那样的残忍,仿佛与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艾吉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欣克尔在堤岸上观察着对岸的情况,嘴里还不时咕哝两句,无非是抱怨工兵动作太快,害他们休息的时间越来越少之类的。伊格尔试着问道:
“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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