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尔看看他,又看看脸色凝重的米希,他的声音在回答时也不自觉地变低了:
“……高地人吗……”
米希也许本来是想笑的,不过始终都笑不出来。他喝了一口水壶里的水,之后才说:
“仔细一想就知道,我们的人虽说占领了那儿,不过情况一直很稳定,也用不着对当地进行扫荡。如果说路德尼亚人为了不让他们的居民与我军合作而弄出这样的移赃嫁祸来,倒是有可能的。只不过,那些都是他们自己人,他们怎么能下得了手!”
虽然身为敌人,不过米希却完全不能认同对无辜百姓下手的事。说这是军人的骄傲也好、尊严也罢,他是不会对平民做出这种事的。伊格尔也一样,他想得更多:因为如果没有上级的命令,奥军的军人是不可能集体去对一个村庄烧杀抢掠的。而据他们所知,直到目前为止,他们这些部队也从来没有执行过这类命令。所以当米希和亚历认出是路德尼亚人自己干的时候,伊格尔也倾向于这种意见。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可能对路德尼亚人那彻骨的仇恨感到可怕:因为他们痛恨奥军居然痛恨到要把这一切战火无限扩大,然后再嫁接到敌人的头上来。亚历似乎也在回想着他所得知的消息,按着额头说:
“虽然消息还没有被正式公开,不过从宪兵那儿传来的,可信度很高。那样的话,我们的敌人迟早会变得越来越多的。”
“公开也没用吧,反正我们的人是没干过那样的事,当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那些路德尼亚老百姓呢?他们会相信谁?也许,会更偏向于他们的政府吧。”
米希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右腮。他不摸还好,一摸嘴里顿时发出“嘶嘶”的倒抽气声。伊格尔不解地看着他,亚历则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怎么,又痛起来了?可惜没有止痛药。”
“牙痛吗?”
“不,不是,我早就过了换牙的年纪了,怎么可能还牙痛。”米希摸着腮帮,有点尴尬地一笑。“算是负伤了。”
伊格尔正觉得不知所以,一旁的亚历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米希瞪了他一眼,嘴里迸出一句话:
“够了!都两天了,还没笑足呀!”
亚历才不管这么多,他瞥见脸上写满不解的伊格尔,解释道:
“没错,咱们的米希是负伤的,不过说起来这次负伤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而且说起来,他恐怕是咱们全军头一个负这种伤的人,真不知是说你幸运好还是不幸好,我亲爱的米希。”
米希不知什么缘故,好像越发窘迫了。他有点不耐烦地挥挥手,说:
“作为军人,受一点伤也没什么,你就快闭嘴得了!”
伊格尔仍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不过就是脸上受了点伤而已,而且看样子,米希根本没有大碍,为什么他们——尤其是亚历——会对这件事觉得如此有趣。亚历也不打算瞒着他,又说:
“米希那颗可怜的牙齿,是被一个路德尼亚女人打掉的。”
“什么?”
看到伊格尔如此吃惊,米希脸上一红。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解释,他的朋友就笑着先替他解围道:
“不,不,亲爱的伊克,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米希他自从来到这儿之后,就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单独呆过,不管是咱们部队里的护士或是那些高地女人,他呀,简直就像块刀枪不入的硬石头,绝对不会有什么不道德的风liu韵事。这一点,我完全可以保证。”
“你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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