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尼亚的军队,不会这么容易就完全与政治混为一谈的!我军向来有属于自己的优良素质和传统,所以才能在古代至今,一直尽忠职守、保家卫国。如果我军是那么容易就会成为政治的俘虏,那么别说是作战,就算是价值观,恐怕也早就协调不过来了!”
施道芬没有被对方半是辩白半是训导的口吻吓退,他坐在一张干净的长椅上,与对方平视着,说:
“您的见解当然有道理,可是现在形势与以往相比完全不同。宗教、再加上政党的力量,远远超过我们军方的想象。本来,军人就应该对国家效忠、对政府效忠、对首长效忠,这是理所当然之事。可是现在,不管我们如何付出努力,首相以及他身边的人,却从来都没有对军方流露过真诚的信任,这是非常不合常理。请您试想,如果首相真的完全信赖我们,又何必设立禁卫军呢?!”
关于这一点,加勒特也无法为那个最高掌权者辩护了。因为谁都知道,在如今的军队之中,禁卫军是头号的王牌部队,而且更是政府的心腹之军;而由伯纳特带领的空军也由于其司令与首相的交情,远比其它兵种更受重视。一直以来,他们这些传统军方人物都能感觉到,首相对部队的疑虑,只是碍于彼此的身份再加上军人的服从感,所以没有人公开提起过罢了。这是公开的事实,但也是不能被说起的禁忌话题。没想到,现在这层禁忌竟然被眼前这个年纪小自己许多的军官打破了。加勒特越发觉得,再谈下去,恐怕会更加纠缠不清。而且这个话题也实在太过危险了。所以他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就说:
“那是首相本人的考虑,而且事实证明,禁卫军确实能打硬仗,是可以担负重任的精英部队。我们的努力不会白白付出的,你太过杞人忧天了,亲爱的约瑟。”
别看装甲兵总监平时一副直肠子性格,但是他已经意识到,对方要和自己谈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他干脆先发话,也是在劝对方打消那种不敬的念头。
“也许在您看来,是觉得我年轻冲动,所以才有那种想法?可是,我的总监,要知道,抱有这种想法的人,在军队之中,只怕是比比皆是吧!”
不知为何,在加勒特看来,眼前的施道芬,完全不像是自己的晚辈,而更像是个心机深沉、语中带刺之人。在他沉吟的时候,施道芬又说话了:
“请您好好地想一想,为什么我军中那些足以被委以重任又有本事的人,却得一个又一个地遭到这样的下场。而且接替的人,全都是那群党棍的人或者就是他们自己!那些平庸之辈,真的可以指挥我军,去跟路德尼亚军拼个你死我活吗?难说!他们没有一点真才实学,只会在平日里勾心斗角、玩弄权术,这样的人来掌管军队,我们会怎么样?我们的士兵会怎么样?结果可想而知!阁下您心胸宽广,也许不会顾虑到自己的官职,可是您身为我军装甲部队的第一人,怎么也要为前线的将士们着想吧!再任由这种情况下去,只会有更多的士兵白白送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