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样是一朵朵花苞图案,两者真是相得益彰。拐角处的楼梯,不管是踏板还是扶手,都被擦得亮闪闪,一看就知道是打过蜡并且得到了长期的小心护理。与大门相连接的小客厅里,壁炉里的余灰被清理得不留一丝痕迹,而且壁炉架上的白色大理石都是干净得一尘不染。镶有高级护墙板的墙上,挂着几幅肖像画。中间是如今整个世界都熟知的奥登尼亚的领袖卡尔·海因茨首相,而旁边那几幅,都是瓦莱里安家的珍藏。有的是先祖的画像,还有的则是祖先的收藏品。里面有一张长沙发以及两张单人座椅,上面的缎子和丝线看上去跟新的一样,令人怀疑它们到底有没有被人使用过。
伊格尔看着这一切,这是他在前线几乎每天夜里都会梦见的家啊!他缓缓摘下钢盔,身体不由自主地靠着墙。他很想坐下来,甚至很想睡一觉。因为他怕这不是真的,只要自己一醒过来,这些如此熟悉的画面都会消失。
有佣人发现了他,惊喜之余,赶紧去通知这家的女主人。而当伊格尔还在打量这些布置的时候,就听到楼梯上传来一阵响声,好像还伴随着有人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从二楼的楼梯下,出现了一张可爱的笑脸。那张笑脸的主人脚不停步地跑过来,张开纤细的手臂,抱着伊格尔的脖子。
“伊克哥哥!哥哥你总算回来了!”
“凡妮……”
伊格尔并不适应这种强烈的拥抱,他下意识地推开对方一点,这才看清楚自己的妹妹。两年不见,凡妮莎已经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一个14岁的小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他的面前。光滑且散发着清新香气的发辫垂在肩膀上,皮肤白皙,眼睛里充满着兴奋的亮光,注视着自己归来的哥哥。
“哥哥,我想死你了!”
凡妮莎好像根本没看见对方身上那身破旧的军服,与年轻人脸上未刮干净的胡子,只是一个劲儿地诉说着自己的喜悦。伊格尔将她的双手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来,眼睛也稍稍移开,看着别处。
“凡妮,你让一让。”
少女发现兄长并不像自己那样兴奋,于是迟疑地松开双臂,又看着对方坐在地板上,手搭在膝盖上握在一起,好像一个陌生人似地看着这个家。伊格尔把步枪靠在墙壁上,然后又问:
“家里好吗?”
“好,都好。”凡妮莎好不容易见到了兄长一肚子话要说,但看到对方这样,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哥哥,你……累了吗?”
伊格尔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时,他的所有弟弟妹妹都跑下楼,来迎接他了。威廉看起来长高了,好奇地打量着哥哥的步枪和那身军服;科萝琳和科迪莉亚则还是像以前那样,说个不停;莉莲和苏茜扯着哥哥的袖子,非要他抱不可。大家嚷成一团,除了伊格尔。
“伊克,是伊克回来了吗?”
一个清晰的女声传来,让孩子们都不约而同地降低了自己的声线。伊格尔和他们一起朝走廊那边看过去,那里出现了一个苗条修长的身影。伊格尔站起来,看向对方。
“我回来了,妈妈。”
“噢,全能的主啊……”
玛戈特·瓦莱里安好像是从佣人那儿得到消息,刚刚从后面的庭园那儿进来。她眼含泪水地看着面前的长子,伸出手将对方抱进自己的怀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