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回答说已经不要紧之后,伊格尔颇觉奇怪。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来问这个。首相的副官长又详细询问了他在前线是如何负伤、如何治疗、如何获得勋章后,才看看周围,然后压低本来就很低的声音向伊格尔说:
“因为首相阁下想知道您在那边的情况,但现在他又很忙,没法问清楚。所以才派我来,向您了解详情。”
伊格尔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心里却在想:首相知道这些干吗呢?莫非他也想更了解有关前线的事情,所以才让副官长来找自己?想起刚才看到首相那比两年前更显憔悴苍老的脸,伊格尔不禁吁了一口气。刚才他就在宴会厅的一些声音中,听到有人说起关于首相病情的话,现在看来,他的病可不浅呐。
年轻人不去跟任何人搭讪,也不去参加那些热闹的由人群组成的圈子。他拿起一瓶上等的白兰地,就一直往杯子里灌。只有喝下酒,他才觉得能够在这儿呆更长时间。虽然不去留意他人的闲话与交谈,不过伊格尔还是发现,今天晚上皇室的成员有点奇怪。去到皇座附近问候皇帝与皇后的人更多了,那儿的圈子也同样热闹。在演讲结束的时候,他记得首相在那儿逗留了很长时间。这在以前都是非常少见的,所以让熟悉个中情形的伊格尔感到莫名其妙。难道首相与皇室的关系转变了吗?或者说是大家都去慰问皇室,安慰失去丈夫的长公主?但伊格尔觉得这不大可能,因为迦蒂公主的丈夫奥尔达斯上将(在他阵亡后,政府按照惯例为他提升了军阶)是在一年多前就在战场上去世的,那时早就该慰问过了,绝不可能拖到现在。
“你知道吗?听说在回程的时候,禁卫军旗队装甲师遭到了不少麻烦呢!”
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伊格尔附近传来,年轻人扫视一眼周围,发现有两名穿着同样是禁卫军制服的人在围幕后不引人注目地交谈。不过看他们的肩章和胸前的勋章带,就知道他们的军阶比伊格尔高出许多。
“可他们不是已经带着人顺利回来了吗?这也就表示任务完成了。”
“完成?为了带那么一个人回来,居然要我们的精锐部队先撤退,而且半路上还遭遇了自己人的袭击。这次能把人带来,就已经是全能的主保佑了!”
有人轻轻“哼”了一声。“那是谁也没料到的,谁能想到,那些该死的特兰西瓦尼亚人居然会恩将仇报,对我们的人开火!而且是在营地里突袭!听说就因为友军的背叛,害得第九装甲集团军的那帮人不得不花费时间来清理那些‘友军’,还曾经跟旗队装甲师失散了好几天。那段日子里,因为不知道那个人是死是活,还让集团军司令奥立弗上将白了好多根头发。”
“那种人也会不见?”声音越发低了,伊格尔得集中精神才听到对方的话。“我是从旗队装甲师那儿听回来的,据说当特兰西瓦尼亚军对我军的营地进行突袭的时候,好多装甲兵因为没料到友军会调转枪口,所以根本来不及反应,更别说是应战了。一下子打死好多人,可是就在那个时候,你知道吗?那个人居然爬上了我们的奇美拉重型坦克上,操纵着机关枪,将冲到面前的特兰西瓦尼亚人打成两截!好像也正因为是这么一搅和,才让我们的士兵争取到了更多时间,组织起来突围。真没想到,装甲师的命,居然是被那种家伙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