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尤琛与他的副官走出市长办公室时,周围依然是好奇刺探的目光,只是一遇到对方以相同的视线回应,马上又消失了。哈根想起刚才那三个议员代表的反应,仍然觉得十分好笑。他在米德加尔德大陆上也算是游历过不少国家——其中有好大一部分都是由于战争的原因——但从来没见过像翁波里尼亚人这样的。打了败仗,不觉得羞耻;枪炮未发一弹,就拱手将领地相让;投降的时候,输的一方比赢的一方更加理直气壮;而且现在更让他见识到了这个国家的可怕民族性:把黑的说成白的,颠倒是非,而且显得振振有词。这样的翁波里尼亚人,哈根已经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对他们表示不屑,而是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因为他认定,这样的民族,永远都别想有出息。
见哈根笑得诡异,尤琛瞪了他一眼。不过也许他自己也抱有同感,所以也没多苛责副官的异样。哈根忍不住向自己的长官说:
“要是真的换上他们那些反对派来掌权,这个国家的局面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他们呐,不是当大国的走狗,就是当拳头比他们硬的国家的奴隶,没什么区别。反正对于他们来说,输掉整个国家,也不会觉得丢人。”
“可是刚才他们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好像光靠他们自己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哈根笑得几乎咳嗽起来,他不得不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对了,以前当我们刚来到威汀萨的时候,全城的官员和他们的家属不是都出来迎接我们吗?我记得那位议长和他的太太也在场。当时天上突然来了架飞机,吓得有人喊‘不好啦,敌机来空袭了!’于是议长的那位年轻漂亮的太太,在这一喊之后马上不见踪影。当然,那个时候不少人都吓得躲起来。其实那只不过是附近我军空军基地的侦察机罢了,就把他们吓成这样!后来,人们发现议长太太不在了,就到处去找,没想到这一找才发现,原来他那位太太早就自己离得远远的,躲在树林里和她的保镖谈笑风生呢!哦,对了,还有什么议员的太太——我不记得名字了——在南部渡假的时候,遇到了艾尼亚的小股部队。结果那位议员为了保命,居然将自己的老婆都献出去,给艾尼亚人享用。但更没想到的是,原来他老婆一早就跟对方的军官勾搭在一起了!这些事情,当时不都是城里的新闻吗?听说当事人不仅不觉得丢脸,反而还认为这是自己的伴侣有魅力呢!妈的,给脸不要脸!”
如果换成别的长官与副官,那么身为副官的人肯定不敢在长官面前这样议论。但是哈根与尤琛名义上是上下级,实际上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所以再怎样谈论,哈根也清楚尤琛是不会在意的。确实,在听到哈根数落起那些议员的“家中丑闻”时,尤琛也笑得乐不可支。如果不是因为此时他们仍在市政府内,恐怕尤琛会以更恶劣的玩笑来痛骂那些不知所谓的议员代表们。
笑了一回,尤琛又吁了口气。他摇着头,若有所思地说:
“真奇怪,法尔洛在翁波里尼亚国内成名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每次选举都以绝对高票当选总统,可见这儿的人对他有多么拥护。怎么现在一旦下台,就马上变得一钱不值?这些翁波里尼亚人的风向,也转得太快了吧!”
“他们不是不拥护法尔洛,只不过跟他们自己的利益相比,一个法尔洛算得上什么呢?也许在他们那些人看来,我们奥登尼亚才算是不懂得变通吧!”
哈根含讥带讽地继续绕着弯儿骂翁波里尼亚人,他的长官只是一笑。尤琛忽然想起什么,问哈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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