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指挥官等人在路上遇到游击队袭击,幽灵装甲师的人当然不会轻易罢休。在趁着进城的时候,有的军官以命令的形式,要求全城严查,务必要找出游击队的老巢为止。他们深信,游击队必定曾在这个城市里扎根,所以才会对奥军的岗哨地点以及防守兵力了如指掌,因此攻击才能一举成功。威汀萨城,也因为这个原因,而陷入不小的混乱中。为了让奥军平息怒气,当地政府不得不派出警力进行全城搜捕,找出“可疑分子”,向奥军方面交待。只不过,被他们抓来的不是无辜的市民就是街上混吃骗喝的流氓,顶多也不过是一些小偷而已,根本没有什么游击队的影子。也由于这样,让威汀萨的市民对他们的市政府以及奥军更加没有好感。
尤琛对于这些动作都视作可有可无,有时甚至还会让部下收敛一点,别干涉城中事务。因为他认为,如果真要在市民里寻找游击队的人或是他们的支持分子,那么要是稍微有点控制不好,就会演变成军民对立。他不想看到这种局面,因此才不表示同意。不过即使指挥官本人的意愿是这样,但有时他的部下们的怒气实在是无法控制,也就自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件。对于这一点,尤琛也没什么好方法。
在忙于安抚部下与城中的愤怒的同时,尤琛从北部的禁卫军驻翁波里尼亚总司令部那里接到命令,说是维斯帕大主教将会从兰尼亚返国,到时很有可能会途经威汀萨,所以要他们作好迎接的准备。在得到这个命令后,尤琛沉吟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亲自打电话到总司令部,将这里的不稳定情况告诉对方,希望通过他们来通知大主教,好让他到时可以选择一条更安全的路线回到首都的教廷所在地。可惜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如人愿,禁卫军总司令部在听到尤琛的说法后,回答道:
“这是大主教本人的意思,而且他所选择的路线,都是有我军驻扎的地点。这样一来,既可以满足大主教本人想为军队祈福的愿意,也可以更好地保证他的安全。如果连我军都不能在这里保证主教的安全,谁还能保证?所以,少校,你与其担心这个,倒不如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样平息当地的局面吧!”
在结束通话后,尤琛盯着话筒,好像想将无辜的电话扔出去。不过他终究还是没这么做,只是放下话筒时,声音未免有些过大了。哈根被他这一下吓得连忙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上司,问:
“他们那边怎么说?”
“按照原定计划!”尤琛吐了口气,仿佛也觉得自己有点暴躁了,所以尽量缓和着自己的情绪。“虽说大主教本人是好意,不过这里再怎么说,也算是半个战场。他要到这么多个‘半战场’上转一圈,我担心会遇到什么不测。”
“他要是从兰尼亚回来,那么再到威汀萨这儿来,然后才回首都向法皇覆命,那可真的走遍半个翁波里尼亚了。”哈根本想笑,但不知怎的却笑不出来。“现在教廷的地位尴尬,法尔洛下台不久又不见人影,这个国家上下又处于夺权的混乱状态中。现在巡视国内,不是个好主意。”
尤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谁知道那些人在打什么主意?可能是想挽*心吧,毕竟他们之前一直支持着在统治者不行了,现在为了保住他们从前任法尔洛那里得到的好处不会被现任给剥夺掉,教廷和法皇就算再不情愿,也得作作样子!只不过啊……”
3营营长叹了口气,但没说出下半截的话来。不过即使他不说,哈根也明白对方的意思:大主教等人还能舒舒服服地巡视大陆各国进行法会弥撒,而负责沿途城市等治安的驻军就惨了,不仅得小心翼翼地迎接主教的到来,还得忧虑当地是否会出现动荡局面。现在北部的政治不稳定,也终于开始波及到了南部,再加上本地的武装反抗力量开始频频动作起来,所以难怪尤琛会眉头紧锁,觉得事情不乐观。
哈根见长官这样,便想着要开解对方,他哈哈一笑说:
“就算那些翁波里尼亚人再怎么离经叛道,也不可能会对他们世世代代最尊敬的法皇和他的代表开枪吧!”
“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
由于怀疑附近山区藏匿有游击队,再加上最近尤琛忙于营中军务,所以这几天都没有进城,与城中官员见面。不过在刚一空闲下来的时候,尤琛就私底下吩咐哈根,让他去打听看看,城内空军租用的地盘是否有遭到袭击或是有什么异样。哈根于是换了便装进城,仔细观察过后再回来向长官汇报。得知那里暂时平安无事,尤琛松了一口气。哈根清楚,那个曾与营长相识的有着外国血统的女人,至今仍住在那里没离开。也许营长是想知道那个人的情况,不过对方不说,他也不敢说出口。这件事情,由始至终哈根都没让其他人知道。甚至在事后,他也表现出一副根本没在近期进城的样子。只是在空军集体宿舍内观察动静的时候,他才从那里的人口中得知了更多关于那个飞行员妻子的情况。那个女人原来也在奥登工作,听说是师范大学毕业的,也算是半个老师。她本姓贝斯特拉,现在则改姓了夫姓:尤特里希。平常这个女人很少跟其他人来往,因此大家对她也了解不多。
看到尤琛若有所思的样子,哈根也没去打扰对方。他只是觉得,即使是军人,也有属于个人范畴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到本职的工作就好。虽然觉得营长跟那个女人相熟,很可能会使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哈根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沉默,为自己的上司保守这个秘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