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为此,克米特也曾在会议上表示,一定要为首相以及帝国好好守住西面的海岸防线,不辜负对方的厚爱。如今能够来到曼尼亚风光优美的地区驻扎,手上掌握着这一地区的军事指挥权,在许多前线将领看来,都是件美差。波舍斯基看着自己的上司,说:
“要是能够在这儿多住上一些日子,那样您的身体肯定会大有改善的。”
“如果能这样倒也不错,不过啊……”克米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参谋长。“于里,我来这儿,只是被变相降职罢了。”
“怎么……”
波舍斯基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的上司接着说:
“首相真正重视的,是东面的战事,是他最为痛恨的路德尼亚人。你应该还记得,在大战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曾经极力避免要与昂尼亚曼尼亚开战,因为在首相看来,这些国家是可以拉拢甚至是团结的。不过很可惜,天不从人愿,他的愿望没能实现。在战争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他首先想到要击败的人,就是东方的高地民族。这才是他的心头大患。如果首相真的是要与海峡对岸的那个国家决一死战,那么他就不会只是派遣空军去那儿打打闹闹、而后又在海岸上建立防线。说穿了,他还是不相信昂尼亚还有范海姆大陆上的艾尼亚会真心和我们的帝国作战。要是我真的受到重用,那么我现在呆的地方,就不是曼尼亚的萨梅尔,而应该是路德尼亚境内了。”
听完对方的话,波舍斯基一时没有说话。但是从神情上来看,他对上司的分析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显露出对上司遭到冷落的不值和惋惜。
“早在沙漠作战的时候,我就知道首相可能已经对我不再信任了。因为我在当时没有按照他的命令死守凯洛港口,而是将我们的大军撤退到连夜撤退到上千公里以外的港口,准备撤退回米德加尔德大陆。在那个时候,我就作好了会被严厉处分的准备。只不过,也许首相还有他的考虑吧,所以又起用我,让我继续带罪立功……”
“这怎么是罪呢?!”一向沉稳的波舍斯基不由得激动起来,因为事关他最尊敬的上级,他是不可能冷静得了的。“正因为您的先见之明,使得我军得以在昂尼亚空军的战机底下逃脱出来,几十万人的兵力得以保留,使得帝国没有在南面遭受更可怕的损失。这根本就是一次正确的行动!如果说您真有什么错,那就是顶住首相那边的压力,拯救了更多士兵的生命罢了……”
“不要再说了,于里。”听到参谋长有数落首相的意思,克米特赶紧制止了他。“既然身为军人,当初发下的誓言就必须要遵守。我们都是对首相效忠过的,所以不管首相怎样调遣下令,我们都要服从。那次的事情,我虽然不后悔,不过对于首相要怎么做,我都会遵命。如今首相让我来到曼尼亚,也许真有他的长远用意也不一定。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这里好好完成我们的任务。其余的,什么也不用想。”
虽然猜测到首相的心思,不过当身边的人说穿这些后,克米特又变得十分忌讳,不想再往下谈。与对方共事多年——从第一次神谕战争时就是同一个兵营的同袍——波舍斯基仿佛很能理解对方的难处,因此也就此打住不提此事。在波舍斯基看来,上司的要求是头等大事;但如果上司遭到不公的对待,那么要他漠然视之,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