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简直就像是在联合演一出戏似的……”
而且在他本人看来,这出戏演的多少有点蹩脚。在那个昂尼亚间谍的眼中,他们这些军人当然是一伙儿的;而在尤琛心中,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与那些劳动营中的看守、那些负责批示逮捕异教徒的人、将他们运往劳动营的人,都是一伙儿的。虽然曾经拯救过一批无辜的异教徒,但在尤琛心里,他仍然认为自己跟这些事情的造成者是有一定程度的关联的。但是在那之前,他几乎都没怎么好好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呢?对了,就在三年前,那个时候……”
尤琛回忆起数年前在家中的遭遇,那时,是他头一次在“那些人”面前详细地听到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他不愿相信,但在证据面前,却也不得不相信。那个过程是痛苦的,尤琛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心中的迷惘和震惊。
“要是这一切,可以从头再来那该多好。我们和他们,和平共处,谁也不招惹谁……”
虽然他很清楚,过去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但人就是这样,常常会对以前的事情心生感慨。当天晚上,他与副营长巴列茨讨论起自己所想的问题——当然是头两个了,后面两个尤琛是不会轻易与他人分享的。在被问到的时候,巴列茨非常肯定地说:
“敌人肯定是打算在曼尼亚登陆,这点不会有错的。因为不管从地形还是距离来看,曼尼亚都是最合适的登陆地点。这儿离昂尼亚最近、而且有好几个地势开阔的登陆场,敌人不可能放过它们。”
“这么说,问题就在于,到底是哪里啰?”
尤琛与对方互相看着,两个人都好像想从彼此眼中看出对方心中的答案是什么。后来,还是巴列茨先说出自己的观点。
“圣路加?”
尤琛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地点,思索着。看到他这个样子,巴列茨便问:
“或者你有别的看法?”
“也许迪马尔也有同样的可能性。”
巴列茨笑了起来,这一笑是佩服对方心细如发。他向营长坦诚,自己确实也曾考虑过这个地点,但后来还是转向圣路加,他是这样述说自己的观点的:
“从距离上,圣路加与海峡对岸的昂尼亚最相近。如果敌人发起大反攻,那么肯定是集结了大量的舰队和兵力,横渡海峡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如果选择距离最近的登陆地点,那么毫无疑问可以将这方面的时间弥补回来,从而让他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选择对陆地进攻。当然,圣路加的当地情况,对于登陆者来说,不如迪马尔理想,这点我承认。可是我还是觉得,时间与距离,是最重要的。”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别忘记了,迪马尔的海滩几乎可以说是曼尼亚整个西部海岸线上最宽阔的一处,而且它的后面,就是曼尼亚内陆腹地,可以说没有什么天然屏障来保护那儿。要是敌人攻破了海岸防线,就有很大机会长驱直入……如果到时候再来调动我们装甲部队去这儿去那儿,可就晚了!”
尤琛话语最后,再次流露出对上级不将他们调往前线的不满,巴列茨也同意地笑了起来。但他马上又收敛了笑容,说:
“但是迪马尔的距离要更远些,那样庞大的舰队,如果真要横渡海峡到迪马尔,那么它们首先就很有可能被我方发现。这样一来,他们的计划就会被识穿的。”
“或许他们就是意识到这种想法具有普遍性,也许会倾向于它。老实说,在四年以前,我们是怎么攻下曼尼亚的,你还记得吗?”
“这个我当然没忘记。原本最高统帅部是铁了心要采取老式计划的,可没有想到,情报有可能被提前泄露,所以最后时刻,咱们的首相阁下毅然采取了施泰因中将——哦,现在是已经离任的上将了——的计划,突破曼尼亚防线,来了个出其不意。”
说到最后那句时,巴列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略显突然地开口了:
“我明白,少校。因为敌人同样希望出其不意,好打乱我们的防线布署。不过,我还是倾向于圣路加。”
面对部下的固执,尤琛不由得扑哧一笑。他笑着拍拍巴列茨的手臂,说:
“我尊重你的看法,当然,我也一样顽固。”
类似的争论,在他们之中时常可见。尤其是在全军上下都几乎可以肯定、敌军一定会在未来不久进攻米德加尔德大陆的前提下,大家都有相类似问题的想法——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可以看出奥军官兵就算没有明说,但也已经确定自己一方从开战之初的强大攻势、如今被迫转入了防御的态势——那就是,敌人究竟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这一点,他们当然还无法马上得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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