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阁楼上,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那家伙应该还不知道罗尔在那儿,所以他的诡计这次被我发现了。不过他现在一定在纳闷,为什么我还没死,没有吃下那块巧克力……这样下去,他迟早也会意识到,我已经发现他的举动了。那时候,他又会采取什么办法来对付我呢?”
门外传来一阵笑声,很显然,那是尤琛的部下们在说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时爆发出来的声音。尤琛清楚他们每个人,包括他们的家庭、学历、祖籍、家里人的情况、喜欢喝什么酒、哪个牌子的香烟、还有他们儿女的情况,这些尤琛都清楚,他们跟自己更像是家人一样,彼此之间几乎没什么秘密。但正是因为那些事件的发生,才不得不让尤琛怀疑起这些亲密的弟兄来。对此,他感到很难过,但又不得不这么做。
“那个人偷走那些证据,显然他很清楚那是什么,并且下决心不让它们泄露出去。从这样看,他似乎是为国效力的,而且,他没有伤害我跟哈根的意思,只是留下字条,警告我们别再管这些事。那个人,最起码是不想对付我们……可这一次不一样了,他开始行动了,或许是觉得我已经掌握了关于他的事情?事实上,我还只是停留在猜测的阶段而已,并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要是那个人一直在观察着我,说不定他也会知道的……那么,究竟是为什么,他要急着对付我?要是他执意要弄死我,还能有别的方法,那时候我将防不胜防。接下来,他会觉得奇怪,接着明白,我并没有吃那些巧克力,于是,他可能也会猜到,我已经知道他下毒的事了……”
身为一个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军人,对于这种阴谋诡计,尤琛十分不屑。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对方堂堂正正对他提起挑战,然后两人一决胜负。不过现在看来,对方是不会如他所愿的,因为那个人不想自己的身份暴光,只想如何用别人无法发现的手段,好让尤琛倒下。
想到这里,尤琛孤傲地抿紧嘴角。
“那你就来吧,可恶的家伙!试试看到底是你先被揪出来,还是我先被打倒。居然敢藏在我的营里,利用大家的信任来做这些勾当……如果说上次还算留情,那么现在你打算撕破脸,我也绝不会客气的!”
这是对敌人无声的宣战,事实上,当那个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拿走证据时,尤琛就发誓一定要找出这个隐匿在自己营的黑手,不管对方是谁。他绝不能容忍,自己倾注了如此之多心血的3营,会成为别有用心这人藏匿之地。
尤琛抬起眼,看到营部里出现了自己副官的身影,他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了。尤琛离开窗户,坐在办公桌后面。随后,哈根敲门后进来了,老样子,手头上还是拿着一叠文件。尤琛故作夸张地说:
“奥图,你非得要让我变成一台签字机器吗?”
“很遗憾,您不签字,营里就没法运作。”
哈根也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他听过尤琛不少抱怨,不过也知道对方并不是真的特别厌恶这些工作。尤琛看着那些被副官摆在自己面前的文件,叹了口气说:
“好吧,好吧,在我累死之前,怎么也会为我亲爱的奥图完成这些艰难任务的。因为,这样他就容易交差了。”
在大多数时候——尤其是在私底下时——尤琛与其说是把奥托尔.哈根中尉当成副官与下属,倒不如说是当成知心朋友。这点,他清楚,哈根也清楚。
签过一半文件之后,尤琛头也不抬地问:
“我刚才听到外头大家老是在笑,他们说些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我刚回来,只听到他们打算如何在诺维克的婚礼上捉弄那可怜的小子。”
想起那即将到来的休假,哈根流露出一点笑容。因为他们都已经约好了,凡是得到新年假期的人,都会去参加诺维克的婚礼,并且到时候“给他好看”(波克原话)。他与营长都一样,已经答应了诺维克的邀请,到时肯定会出席对方的婚礼。尤琛也笑了一笑,只是眼神似乎游移在远处。随后,他又将视线落在文件上,签下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签好文件后,尤琛伸了伸懒腰,哈根一边将文件收好,一边对他的营长说:
“教堂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嗯,什么?”尤琛愣了一愣,才明白对方的意思。“噢,是吗?”
“是的,正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不是我们的人干的,而是镇上的小学生恶作剧。”哈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好笑的样子。“那天我们的士兵在河边洗衣服,木盆里的东西都被下游的小孩捡了起来,他们其中一个小男孩——听说只有九岁——整天拿着那双手套在他的同学面前显摆。可能是出于赌气之类的因素,他被他的同伴们调唆,晚上进教堂里将里面的一样器具拿出来。因为在这些小孩看来,教堂是个挺可怕的地方,晚上里面有蜡烛但没有人,很适合冒险。于是那个小孩带着他的朋友打破窗户进了教堂,将那个他们认为可以用来给马喂水的圣杯拿走,没想到那时候他们太慌张,结果就把其中一个手套弄丢了。于是,就有了神甫拜访我们的那一幕。听说在学校里检查到那个小孩带着的手套的时候,教堂的人都傻了。真想看看他们当时的表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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