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画也是一样。在不少地方,人们总能看到这样的宣传画:一个面带风霜从前线刚刚归来的战士,与漂亮年轻的女人拥抱在一起。两人都露出了微笑,女方手里还拿着一束要献给对方的鲜花。这幅画的用意,不言而喻,无非是在表示前线军人的荣耀和那美好的待遇。只要一回到家,一切的疲劳都会一扫而光,一切的烦恼都会不翼而飞。所以,回家就是最大的幸福!
的确,当前线的军人们仍然在前线呆着的时候,他们想起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家。有的人已经永远无法回来了,而有的人则幸运得多,他们不仅能够回家,而且能够与自己的家人团聚。不过在这其中,也有的人发觉到一点不对劲。因为他们的家,好像变得与他们格格不入起来。
虽然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不过如今仍然在家中暂时休养的尤琛,却发现这个事实总是缠着自己,大有不打算离开的意思。这种改变,体现在那些琐碎的小事中,体现在家人的脸上。
一天早上,尤琛才从早餐的餐桌上离开不久,当他下楼来到起居室的时候,就发现妻子在训斥两个儿子。儿子们可怜巴巴地看着父亲,但又不敢反驳母亲的话。琴显得很不高兴,质问他们到底去过什么地方。尤琛见状,坐在一旁但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琴没有抬头看丈夫,而是问两个男孩:
“是不是到后山那儿去了?瞧你们身上的雪水和枯枝,肯定是从那儿弄到的。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到那里玩。家里有的是地方,为什么不乖乖地留在这里,非得到外头去呢?”
“我们真的没有……”
埃尔文本想瞒着母亲,可是弟弟约翰却傻傻地说:
“我跟哥哥只在那儿呆了一会儿,真的只有一会儿,不信,妈妈你可以问哥哥……”
就算想阻止弟弟,现在也来不及了。埃尔文只好叹气,但是他面前的母亲却更加怒容满面。
“埃尔文,你想对我说谎吗?甚至还想教唆弟弟?实在太不像话了!这是从哪儿学来的?我总是告诉你们,不能说谎、不能说谎,要诚实,可你们就是不听!尤其是你,埃尔文,这种坏毛病一定要改!”
“我知道了,妈妈。”
“以前你也是这么答应我的,我也相信着你。可是你每次都会这样,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改这些毛病呢?!现在外头有多危险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还整天往外跑!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到时候谁来收拾?你们吗?!不像话!”
“妈妈,我知道错了……”
看到哥哥被骂,约翰委屈地站在他身旁,头也不敢抬。埃尔文一会儿低下头,一会儿看看沙发,就是不敢看母亲。在母亲面前,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向父亲求救,可是那个可怜样子,不管是谁看到都会心疼。尤琛没有作声,因为他知道要是现在让琴的管教中止,会让对方更加怒不可遏。琴瞪着儿子们,毫无商量余地的说:
“今天不许你们到外头去,就算是花园里也不行!你们都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不准出来。午饭和晚饭我会让人送上来的,你们别想着找借口出来!”
“妈妈!”
一听到母亲的惩罚决定,埃尔文着急了,忍不住喊了一声。约翰也是脸色苍白。对于小孩子来说,不吃饭也许还没什么,可是不让他们到外头玩耍只能被关在房间里,这可实在要命。弗莱德家的长子忍不住看了看父亲,但尤琛还是没有说话。留意到儿子眼光的琴更加板起脸,让保姆将他们带回各自的房间,并且吩咐佣人不能为他们打开房门。当一切办好之后,琴重新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这个时候,她的丈夫才缓缓开口了:
“琴,这样是不是太严了些?更何况,孩子们现在都已经知道错了。”
“他们应该受到教训!你不知道,要是一直让他们在外头玩,他们就会玩得心都变散漫了,连作业和家里都不顾,只知道在外头流连忘返、玩个不停。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尤琛无声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为了他们好,不过也不必一定要关他们禁闭嘛。让他们呆在育儿室就是了,他们兄弟俩总在一起,如果各自分开,说不定会害怕的。”
“保姆和佣人们肯定会心软,到时候又不知让他们溜到那儿去。所以别说是育儿室,就算是他们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我看他们也不会安分。你在军队里那么长时间,也没试过关禁闭的士兵出事吧?况且只是让他们留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又没打他们,还想怎么样?”
“军队的事跟家里的事不一样!况且我也不会体罚我的士兵。”(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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